顧安下了床,一把拉住了阿木的手要拉他走,被小樹攔住:“我能夠和哥呆一會兒嗎。”
小樹順著他的手摸疇昔,直到摸到刀柄上,他碰了碰,有些獵奇的問:“這是爹的琉璃刀嗎?”
“出了甚麼事?”阿木忙問。
“主子受過傷,的確忘了很多事。”
阿木哦了聲,上前拿了瓷瓶,倒了兩粒出來,也冇用水,直接吞了下去。他不曉得為甚麼錢笙老是往他這兒跑,一個國師,差人過來就好了,卻親身過來,且每次都是送藥,可阿木除了頭疼,也冇甚麼其他弊端,小樹那兒邊每天四五個老太醫守著,他如果有病,絕對不會讓他靠近小樹的,過到了病氣可就糟了。
“不是另有一個月嗎。”阿木的眼睛都紅了:“那些太醫明顯說能夠撐三個月的!為甚麼會出事!”
阿木還保持著握刀的姿式,氣得臉通紅,眼睛也是紅的。
不會很疼?該是顧安對小樹說的,阿木可不感覺,如果不是錢笙的藥,他現在能夠疼的路都走不動了。
阿木點點頭:“憂國憂民的國師還不忘每隔幾天給我送次藥。”他看著桌上的小瓷瓶,笑了笑。
林毅正在點蠟燭,屋子逐步敞亮起來。
“顧安在你的飲食裡下了藥,讓你記不起疇前,但是等我死了,他會解開藥性放你走的。那藥也不會傷害你,最多有一些頭疼,但是不去想疇昔的事就不會疼。”小樹想了想說:“顧安說,像是被蚊子咬一下,不會很疼。”他有些嚴峻的看著阿木:“很疼嗎哥?”
阿木曉得再如何多問也問不出甚麼,坐在凳子上想等動手腳和緩點了就籌辦安息,也還冇等他坐上一會兒,門就被翻開了,倉猝間風雪如鞭子般抽打出去,叫他眼睛都睜不開。
小樹鬆了口氣,依偎在阿木思疑,像個小孩子似的抱著他的腰,信賴又依靠。他說:“哥,你不要怪他,我曉得是他殺了林家滿門,但是那是他爹讓他做的,他爹已經死了,他不能不完成他爹的遺言。有甚麼錯,都降到我身上吧,我喜好他,不想看著他死。”
阿木手裡熱乎乎的,不一會兒就在手心熨燙出了汗,黏答答的。他坐在了錢笙坐過的位置上,冰冷的凳子冇有留下任何溫度,如同剛纔的人底子就冇有呈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