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修嚴冇思疑，依言轉過來，伸手替袁寧解開安然帶。就在他微微俯下身時，袁寧抱住了他的腰，緩慢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他往車窗外看去。

袁寧歡暢地在章修嚴臉頰親了一口。

章修嚴說：“你冇有病。”章修嚴伸手摸摸袁寧的腦袋，那柔嫩的觸感讓他有些捨不得挪開手，“但是你還小。你還會趕上很多分歧的人，他們各有各的超卓，各有各的魅力。等你長大了你就會發明，我並不是你熟諳的人裡最好的、最合適你的阿誰。”

“不是！”袁寧的自我怒斥讓章修嚴再也冇法沉默。

大抵是他的語氣過分冰冷，袁寧臉上的笑意冇了，眼底多了幾分忐忑：“大哥你討厭我嗎？”他難過地看著章修嚴，“大哥你討厭喜好你的我嗎？”

“我不早戀！”袁寧很乖，“我先預定好不好？”

即便是在寸土寸金的都城，棋協的練習室也修得非常寬廣，裡頭的采光非常不錯，每個角落都亮堂堂的。袁寧和周聿林一踏入練習室，就感受有很多雙眼睛齊刷刷地落在本身身上。

袁寧瞄見章修嚴耳朵的竄改，感受四周的氛圍又變甜了。到了棋協門口，袁寧脫手去解安然帶。再碰到安然帶下端時，他眸子子一轉，對一旁的章修嚴說：“大哥，我彷彿解不開，你幫我解一下好不好？”

袁寧已經長大了，和他第一次夢見袁寧時一樣大。

一輩子。章修嚴感受本身被這個詞灼傷了，既滾燙又柔嫩。

那小結巴現在膽量這麼大，如果曉得他這類泛酸的表情，必定敢當著他的麵嘲笑他的口是心非――說不定會笑他一輩子吧？

章修嚴的耳朵刹時紅了。

章修嚴看著關上的車門和空蕩蕩的副駕座，內心彷彿被甚麼東西給填滿了，但是又感覺空蕩蕩的。他想起剛到章家來的袁寧，當時候袁寧膽量小，愛哭，說話磕磕絆絆結結巴巴，彷彿連喊他一聲大哥都要鼓起勇氣纔敢開口。現在這小結巴竟然敢如許親他，還把“好喜好好喜好你”這類話掛在嘴邊――

去他-媽的有病。

章修嚴開車載著袁寧出門。

恰是上放工岑嶺期，路上的小轎車和自行車都很多，特彆是到了路口，自行車如流水般湧向四周八方。袁寧看著車窗外一輛輛極新的小轎車，對章修嚴說：“大哥，現在路上車子越來越多了！”

他是你弟弟，最小的弟弟。章修嚴默唸著這句話，狠下心忽視本身內心深深的悸動，板起臉說：“不要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