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燭點踏著枝梢從樹林子上方掠過,身形工緻,翩如輕鴻。夜空中月輝明晃晃地覆蓋下來,耳邊北風吼怒,底下叢林卻濃霧密織。她加快了速率,沉寂的麵龐裡帶著一絲模糊的孔殷。
白燭:“……”
“我之前采的那朵被壓壞了……”雨安有些抱愧地笑了笑,“不過你親身來瞥見了更好,這麼美的花隻盛開一晚,錯過了好可惜。”
“誒?”雨安眼睛一亮:“本來這女人是白鹿精啊,怪不得身上這麼香!”
但是……又彷彿跟以往分歧,不太像。她目光變得鋒利,刹時向四周放出靈息,半晌後收回,眉間就蹙了起來。公然,不肯見的環境還是產生了。垂眸望向崖下,入目竟是幽黑一片,深不見底。
“唔……”這時麵前人卻俄然皺起眉悶哼了聲,身形踉蹌著今後發展了幾步。
“不準問。”
某女人臉上升起可疑的紅暈,隻是雨安還陷在自責和慚愧裡冇瞥見。她咬了咬唇,垂眸小聲道:“之前……對不起啊,實在我冇有歹意的,我隻是迷路了想找你問一下路,冇想到就……”
“胡說甚麼……”白燭心底的那根弦被重重彈撥了一下,平平的腔調裡泄漏出一絲顫音:“纔不是那樣。”
“住嘴!”情急之下白燭出聲喝道。她明白雨安的竄改跟徹夜月滿和兩日未進食有關,在這時候就怕她被引誘失了心智,如果不節製好任由她吸活物的血液,隨時都會有墮化的傷害。
“唔……”她悶哼了聲,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垂垂規複靈動,“你……噝。”想要起家時肩上傳來些悶痛,轉頭看去,卻發明冇有設想中的重傷,從衣服被擦破的處所往裡瞧,皮膚上也隻要些淤青罷了,還冇麵前此人傷得重。
白鹿女人臉紅了起來,內疚了半晌,俄然一頓腳鼓起勇氣道:“你,你真都雅!”說完踮著腳尖在雨安臉頰上快速親了一口,便回身跑進密林裡,不見了蹤跡。
“跟我來就是,這邊這邊。”雨安向四周望瞭望,催促著拉她走向一處小樹叢,再繞過一塊石壁。“看,就是這兒。”鎮靜地一指,腳步停下來,視野也驀地開闊。
“喏,我想救她,成果卻一起摔下來了,今晚又比較特彆,我現在冇力量。”雨安語氣無辜,一派輕鬆地好似在開打趣,隻不過因著身材衰弱,嘴唇也垂垂開端泛白,反而生出了很多惹人垂憐的病態美:“還好你來了,不然我不知該如何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