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累了。

李錦衣的模樣要略微好一些。他的身上，隻要胸前有一大攤血跡。那是被丈八長矛劃過胸口所形成的創口排泄來的血。

他再度出矛。這一矛，他使出了矛法當中的拿字訣。他要以這一矛將傅紅雪拿下。

那名方纔倒下的使旱菸杆的人，傅紅雪從他的脫手當中能夠辨認出，他是西北的一名武林名宿。他是武林正道。

他們三人殺向了蒙麪人。

截殺王振威鏢隊的那一戰，燕公理總算是又開了一次殺戒。可惜鏢隊的人太少了。孔雀山莊一戰，燕公理總算是痛痛快快地大殺了一場。不過，即便是那一戰，對於燕公理來講，也不能算作真正的一戰。敵手太弱了。

傅紅雪後仰，揮刀迎擊，還是慢了那麼一頃刻。丈八長矛的矛尖劃過傅紅雪的下顎，又帶起了一縷鮮血。

他明天經曆的、他明天見到的，完整顛覆了他之前的認知。他現在已經麻痹了。他的眼中冇有仇敵。他們都不是人。在薑秉承的眼中，他們隻是他平時練刀用的木頭。

他曉得，他現在最應當做的，是衝破燕公理手中的丈八長矛，突進他的身邊揮刀。但是，他突不破丈八長矛的阻擊。

一寸長，一寸強。燕公理的丈八長矛太占上風了。燕公理手中的丈八長矛，比傅紅雪手中的刀何止長了百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