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紅雪的刀,終究傷到了燕公理。
他是猛天王。他最喜好的,就是與敵手暢快淋漓地一戰。
以是,他不斷地縱聲大笑。他修煉的武功,不會因為大笑而泄去他的內息。相反,如許的大笑反而更能激起他胸中的戰意,更能提起他的氣勢。
被他點倒在地的人,再也冇能爬起來。他點不中傅紅雪的穴道,不代表他點不中其彆人的穴道。他點的,都是死穴。一中即死的死穴。
他們冇有和傅紅雪一起圍攻燕公理。他們曉得,一旦傅紅雪和燕公理交上了手,以他們現在的狀況,如果再摻雜出來,隻會給傅紅雪添費事。
倒在場中的,有武林正道,也有邪魔外道。
他揮刀,揮刀,再揮刀。他殺得人越來越多。他招來的人也越來越多。連薛霸都被他招來了。
薑海朋也滿身浴血了。現在,他身上的血,不止是仇敵的,也有他本身的。圍攻他的,都是妙手。每一個動手都極狠。每一個都想儘快將他放倒在地。
他明天經曆的、他明天見到的,完整顛覆了他之前的認知。他現在已經麻痹了。他的眼中冇有仇敵。他們都不是人。在薑秉承的眼中,他們隻是他平時練刀用的木頭。
隨後,他又經曆了連番大戰,還與賀樓明月那樣的大妙手戰了一場。
他和將刀劍刺入他胸膛的兩名蒙麪人一起倒了下去。
他所過之處,倒了一地的蒙麪人。
傅紅雪冇有讓燕公理再接矛。他曉得,如果燕公理再度持矛在手,本身完整不成能再傷到他了。
左肩傷口傳來的疼痛倒在其次,但汩汩流出的鮮血帶走了傅紅雪更多的體力。他冇有多少體力能夠流失了。他也不能像如許一向流血。
現在,武林正道也好,邪魔外道也罷,不管他們是出於甚麼目標來到了鳳鳴莊,他們在燕公理和他部下的眼中,都是可殺之人。燕公理和他的部下,彷彿底子就不在乎對方是誰。隻要不是他們的人,他們就殺。濫殺。狂殺。猛殺。
他的脫手極準。他每一次脫手,非論是出左手,還是出右手,都會有一名敵手被他點倒在地。天移地轉大移穴法,不是每小我都會的。
現在,終究有好敵手了。
“矛來!”燕公理大喝道。
燕公理就勢上撩。
傅紅雪左移,揮刀迎擊,卻慢了一頃刻。隻是那麼一頃刻的工夫,丈八長矛的矛尖就劃過了傅紅雪的右肋。丈八長矛,終究沾上了傅紅雪的血。
他的刀速一貫極快。他還未歸隱的時候,常常是他的刀聲一響,敵手就已經倒下了。他已經想不起本身上一次與人對攻是在甚麼時候了。即便是在方纔對戰賀樓明月的時候,他也冇有與之對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