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中軍大帳地點的位置,乃是全部大營當中最為腹心的位置。拋開此處的重重保護不說,便是千軍萬馬,也一定能夠踏得破鐵忠恒的大營,靠近此處。
是啊,都是在一個戰壕裡同生共死了十幾年的老兄弟,此中有一些,已經跟著鐵忠恒四周交戰幾十年了,相互之間的豪情,乃至已經賽過了家人之間的親情,哪兒是能說捨得就捨得下的?並且,本身隻要還在大帥這個位置上,總能夠照拂這些老兄弟一二。如果本身分開了,誰還能為這些老兄弟和他們在軍中的先人們謀出息?
“二哥,我曉得你想說甚麼。讓我再想想吧。這麼多老兄弟,放不下啊!”鐵忠恒一邊歎了一口氣,一邊坐了歸去,悄悄地揉了揉太陽穴。
鐵忠恒再度吸了一口氣,問道:“我賬外的兄弟們如何樣了?”
鐵忠恒從帥案以後站起,走上前去,悄悄地將鐵二的屍身翻轉過來,取下身上的披風,覆在他的身上。鐵忠恒的眼中,儘是哀痛之色。
也正因為如此,鐵產業中,早已無人再將鐵二隻是當作一名家仆了。而鐵忠恒本人,自很多年前起,也開端對鐵二以二哥相稱。
中年人再度笑道:“鐵大帥隻要將他的下落照實相告,我們便是朋友。鐵大帥天然就會曉得我是誰了。”
鐵忠恒說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中年人歎道:“早聞鐵大帥體恤部下。本日一見,方知傳言不虛。我雖不殺鐵將軍,鐵將軍卻因我而死。鐵大帥隻要能奉告那人的下落,我定當厚恤鐵將軍,並保厥先人飛黃騰達。”
中年人兜住令簽之時,鐵忠恒的雙拳已擊至中年人身前,拳風直撲中年人的麵門。
問罷,鐵忠恒自顧自地接著說道:“二哥這平生當中,陣斬敵寇二百三十七人,刀劈刺客三十九人,為本帥擋下了二十九次進犯。”
鐵二才方纔撲到帥案前麵,腳下已是一個踉蹌,單膝跪倒在地,口鼻當中,竟然流出紫玄色的血液。鐵二奮力抬起手,欲將手中的腰刀擲向中年人。手方一抬起,腰刀卻有力地墜落在地。隨即,鐵二的全部身材朝前一傾,撲倒在地。
“老爺,有些話,老奴曉得不當講。不過,老奴還是有些忍不住想說。”鐵二躊躇了一下,說道。
鐵忠恒放動手中的兵法,站起家來,捶了捶有些痠痛的腰背,悄悄地歎了一口氣。
中年人淺笑道:“我既然已經在這裡了,鐵將軍還是不要白搭力量了。”
此處,早已無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