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淵眼中的殺機一閃，說道：“回稟聖上，韓中嶽等人再言之鑿鑿，畢竟隻是傳言罷了。那些東西，是否真地存在於世，無人得知。如果北地、南疆、西域和東洋遣使前來，老臣自會矢口否定。如果他們不信賴，老臣便將他們送入這場風波當中。”

杜文淵躬身答道：“老臣愚笨！”

天子歎道：“杜卿家起家坐下說話吧。莫要再跪了。朕本日隻是想和杜卿家交交心。”

杜文淵悚然一驚，趕緊躬身道：“回稟聖上，此事老臣決然不敢妄言！”

待到杜文淵拜彆，天子展開眼睛，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天子道：“杜卿家，坐下說話。”

杜文淵又是一躬身，答道：“回稟聖上，老臣明白！”

天子踱了幾步，皺眉說道：“杜卿家此言甚合朕意。隻是，韓中嶽等人所說的話一傳出，北地、南疆、西域，乃至東洋，隻怕都會遣人前來，給朕出困難。”

天子笑道：“有了杜卿家這把刀，朕能夠設想，那些人該悔怨來此了。”

天子微微思考了一下，說道：“杜卿家覺得，朕的那位皇弟，此次會不會有甚麼行動？”

見杜文淵又要下跪，天子伸手將他止住，隨後說道：“不過，朕也曉得，為君者，當如太子普通，光亮正大。這些手腕，明月使得，眾卿使得，天下之人都使得，但太子卻使不得。杜卿家，你可曉得，朕為何不與眾位卿家在朝堂上商討此事？”

天子說道：“朕之以是不在朝堂上商討此事，是因為，此事一旦上了朝堂，明月的這些手腕便都行不得了。朕也不能答應任何人使這些手腕了。朕乃天下之主，隻能揮天子之劍。天子之劍，隻能是光亮正大之劍，卻不能劍走偏鋒。”

天子歎道：“杜卿家莫要如此。隻要能還天下百姓一個承平治世，朕就是背上些罵名，又能如何？”

杜文淵趕緊離座，跪伏在地，抽泣道：“聖上！”

杜文淵趕緊再度躬身道：“回稟聖上，老臣馬上就安排人前去江南，與本地官員一起，設法尋覓財神商會的下落。”

天子笑道：“朕乃泱泱大朝的天子。這件事，朕不能做。”

說罷，天子將手中的奏摺朝杜文淵一遞，說道：“杜卿家也看看吧。”

杜文淵伏地大哭道：“聖上！老臣無能，願為聖上肝腦塗地！”

天子笑道：“杜卿家不必如此。朕累了。杜卿家速去安排吧。”說罷，天子緩緩地閉上雙眼，靠於龍椅之上。

天子歎道：“十五年了啊！朕當年負了文師，不想再負杜卿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