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人，你，你，你……”晏如海已經虛脫了。

風無痕站得太近了。在這麼近的間隔，想在無數劍影當中捕獲到獨孤飛雲手中的那一道劍光，談何輕易？

“我冇有留手。”阿飛道。

並且，從獨孤飛雲出劍到現在，風無痕還冇有聽到一次劍擊之聲。

祝拂柳隻朝草海深處看了一眼，便當即閉上了嘴。

獨孤飛雲變招。他改刺為削。他的變招，仍然是如同行雲流水。隻是，他這一劍，比行雲更快，比流水更疾。

隨後，風無痕的眉頭漸漸地伸展開來。他聽到了另一個聲音。一個幾近被淹冇在獨孤飛雲劍聲當中的聲音。

諸無計也回了轉頭。

阿飛出劍。他的脫手，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快。但是他手中長劍的劍尖，恰好封住了獨孤飛雲手中長劍劍尖的來路。

風無痕閉上了眼睛。

杜文武身後，幾名身著六扇門、禁軍和內侍服飾的人也在疾走而來。他們的身法，在他們的火伴當中，是最快的。

“你們孔殷火燎地趕來，是為了殺他們？”八苦和尚轉頭看了一眼在遠處集合的馬隊，皺眉說道。

獨孤飛雲對阿飛說話之時，他離阿飛的間隔，起碼有七步之遙。但獨孤飛雲一個“請”字猶在人耳，他的劍，便已到了阿飛的胸前。

獨孤飛雲的變招，越來越快。他的劍速，也越來越快。

阿飛也變招。阿飛的變招，仍然不快。但他手中的青鋼劍，再度封住了獨孤飛雲長劍的來路。

祝拂柳躍至那名立在路邊的六扇門人麵前，一巴掌將其搧倒在地，又一把將其拖起，厲聲喝問道：“諸無計呢？！你為甚麼還在這裡？！”

“去也無用。”萬事通道。

“飛先生，百家之劍後，我修的是快劍。”獨孤飛雲道。

“祝拂柳，人太多了。”萬事通轉頭瞥了一眼，說道。

祝拂柳和杜文武揮手的時候，晏如海喘著粗氣，眯著眼睛，也看向草海深處。看了一眼以後，晏如海也當即閉上了嘴。

不遠處，煙塵四起，霹雷隆的馬蹄聲越來越近。

阿飛也再度變招。他的手臂幾近冇有動。他隻是動了脫手腕。然後，他手中的青鋼劍，再度擋住了獨孤飛雲長劍上挑的軌跡。

前去青草海的西南邊軍當中的馬隊到了。固然有甲冑在身，固然籌辦得不如祝拂柳等人充分，他們終究還是趕到了。

獨孤飛雲的變招太快了。在獨孤飛雲和阿飛的中間，已經充滿了劍影。那是獨孤飛雲手中長劍留下的殘影。劍影當中，有劍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