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賀百忍雙手持碗,一句話還未出口,喉中便是咕嘟一響,麵色也是一白。
待到風女人麵不改色地將碗中酒喝下,伊賀百忍也舉起晚,送到嘴邊。
木赤嗬、鷹眼和伊賀百忍三人看到一名天香樓的女人手抱著嚇死人的大海碗出來,先是微微一愣,進而各自暴露心領神會的笑容。
風女人笑著道了謝,端起第三碗酒,行至伊賀百忍麵前,笑道:“這位高朋,請!”
場中世人固然早已聞天香樓風女人之名,但現在見到她連喝如此大的兩海碗烈酒,仍然乍舌不已。
沖霄道長和陸銘崖低聲說話間,伊賀百忍的一海碗酒已經入腹。
場中之人正在暗自計算之時,先前退下的女人雙手抱著五六個大碗走了出來。與這位女人並肩走出的,另有另一名女人。這名女人的雙手當中,抱著一摞更大的大碗。大海碗。
太子微微一怔間,場中中原之人,心中愈發不快。
木赤嗬端起大碗,對太子一舉,說道:“太子殿下,中原之地,與我北地的喝酒風俗多有分歧。太子殿下如果不風俗以大碗喝酒,請飲杯便可。”
鷹眼和伊賀百忍自也不甘逞強,讓天香樓的侍酒女人在各自的桌上擺上大海碗。二人暗忖,待到天香樓儘完地主之誼,總要激得中原太子當場出醜。
鷹眼端起碗來,站起家,學著木赤嗬的模樣,咕嘟咕嘟朝著口中猛倒。才倒了小半碗,鷹眼便感覺心中一陣煩惡。
但太子深居東宮,自幼便回禮法束縛,從未痛飲。太子雖也習得一些健體之術,但畢竟乃是一文弱之人。如果以大碗喝酒,隻怕三碗兩碗下肚,太子便要當場醉倒了。
有木赤嗬在前,鷹眼和伊賀百忍天然也免不了倒上了一海碗壇中之酒。
風女人端碗走至鷹眼桌前,舉碗道:“這位高朋,請!”說罷,風女人再度一舉碗,將碗中酒一飲而儘。
說罷,風女人將手中的一摞海碗遞於一名侍酒的女人,再自行取了一個,笑道:“小女子便以此碗,相敬各位高朋。”
聽到蘇女人的話,太子等人的眼中都暴露了笑意。
中原之民氣中不快不提,木赤嗬等人被度量琵琶的女子臨退去前狠狠地刺了一刺,心中亦是憤怒不已。木赤嗬等人即便再想發難,才子卻已拜彆。
那位手抱大碗的侍酒女人將手中的大碗在太子和木赤嗬麵前的桌上各自擺放了一個,正欲欠身退下,鷹眼笑道:“本王也甚喜喝酒。有大碗在,豈可不消?”
蘇女人話音一落,風女人抱著一摞海碗,上前一步,笑道:“小女子先來敬各位高朋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