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先生歎了口氣，喝了口茶，接著又道：“再厥後，戚帥將李推之殺俘之事報於先帝，先帝念他滅門血仇，便將這事壓下，戰前任他為保定知府，也算是功過相抵。李推之任保定知府三後，考評優良，連升兩級，提為正四品，出任晉陽節度，辦馬政，減民賦，抵外族，行任政，又七年，官升甘州從二品節度使。厥後，先帝駕崩，當今繼位，景和四年，劉明遠案啟，吳誌廣、衛文通遭到連累，李推之上書為二人辯論，遭奸相肖辰構陷。幸虧聖上明查，李推之才免除監獄之苦。而後聖上破格晉升李推之，入文華閣，領從一品大學士。藉機扳倒肖辰。”

孫先生道：“李推之那句話本就不是對陛下說的……”

那年青人有些不平隧道：“那為何……？”

有個文士想起了甚麼，問道：“但是十四年前的劉明遠案？”

孫先生道：“你傻呀還是陛下傻？”

孫先生說到這裡，彷彿是感覺這事太慘，便停了下來。四周的聽者都是一陣沉默，很久以後，才聽那第一個來的文士公子道：“李家滿門，皆為烈人。”

便在孫先生說完這話未幾時，隻聽茶社二樓俄然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一個男人自雅閣裡間狼狽地竄出來，倒是先前阿誰與墨客一起上二樓的江湖男人。江湖漢滿嘴是血，不斷地大呼著，指著方纔從內裡走出的墨客：“奪命墨客……？你是奪命墨客……”隻說了這幾個字，便一命嗚呼。

……

其彆人都嗬嗬嗬地笑了起來，孫先生也跟著笑了笑：“叫你這後生這麼一打岔，老夫都不知如何說下去了。”

孫先生道：“這怕甚麼，我大商立國兩百年，還從未聽過因言開罪之說呢。再說老夫現在無官無品，就是個閒散候爵，他林惟中能奈我何？”

孫先生講到這裡，圍觀人中有人恍然道：“哦！本來當年的進士少年軍是這般來源啊。”

孫先生聽到四懦夫時，神情有些落寞，道：“這四人啊，嗬，現在已經有兩位不在人間了。”

這句話，像是對孫先生所說之事作了註腳，四周的人都是一聲長歎。

孫先生點點頭，表示承認，接著道：“那四人，一個是李推之家仆韓寶，彆的三人，彆離是吳誌廣，楚雲，衛文通。吳誌廣與楚雲當年都是禁軍中人，一個任鐵羅騎小校，一個是重武卒校尉。衛文通是韓寶老友，當年保定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