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侄的情意本座領了，若無事便歸去好生修行。”

語畢，女仙便不再多言，點了點頭後就倉促地分開了天涯海閣。

莫焦焦對於偶然入耳到的那些關於天火靈根的秘辛，並不如安在乎，也弄不清背後隱含的真正含義。

女仙甫一靠近便對上了男人冷冽通俗的視野，內心頓時有些慣性的發虛。

她無法地悄悄歎了口氣, 思及師尊與其他師叔飛昇之時的叮囑, 不免有些憂愁。

此次一如既往，她隻通過了天涯海閣峰腳下的禁製, 來到大殿門口, 想要再往峰頂上去，倒是寸步難行。

“不過舉手之勞。”鴻雁放下肚兜，微淺笑道:“這天衍劍宗也就我和宗主帶過孩子，師叔要養那娃娃，我倆怎能不聞不問？固然我兒早逝，但該記著的，鴻雁也不會忘。師叔隻要歡暢，師尊和師祖也就放心了，我等亦然。”

鴻雁仙子舒了口氣，撫了撫鬢髮，禦劍前去峰頂。

六合間落雪紛繁，一片蒼茫。墨發黑衣的劍仙正提劍鵠立於茫茫白雪當中，跟著最後收劍時殘留的凜冽劍意，漫天劍影將密佈的青竹齊齊斬斷，翠綠的竹葉合著飛雪，緩緩落在男人烏黑的長髮上。

鴻雁自小便曉得崇容劍尊氣勢驚人，本日更是重溫了一下當年被嚇哭的感受，隻好僵著笑道:“見過師叔。”

“肚兜上繡此圖，意寓依托孩子安康生長，這同孩童所帶的長命鎖、保安符，抑或是腕上的金鐲子，皆是一個意義。師叔千萬不成不信。”

莫焦焦往男人身邊挪了一點，糯糯道:“獨孤九，我夢見你在說話。”

“甚麼？”鴻雁仙子驚奇地順著他的目光看疇昔，伸手將那塊布揪了出來，又恍然大悟般從儲物戒裡拿了一疊一模一樣的布出來，拎著揭示道:

鴻雁仙子聞言便掩唇笑了出來，趕緊道:

他看著遠處壯闊瑰麗的雪景，發了一會兒呆，無認識地回想著夢中的聲音，好久才悄悄轉動了一下，從雪地上坐了起來。

“說了甚麼？”男人還是合著眼，聲音卻決計抬高了，明顯很清楚剛醒來的小孩有多怯懦。

“師尊飛昇之時叮囑我與宗主等人多多體貼師叔，每日前來看望是必不成少的。鴻冥他們耽於修煉廢寢忘食，不來也便罷了，鴻雁不時來‘存候’，師叔如何就如此鐵石心腸不放我出來？真是愁煞人。這麼下去我大抵無顏見師尊了……”

獨孤九知她提及往事情感失控，便也不回絕，隻待人走後緩緩掃視了一遍桌上的物事，將此中種類一一記好，隨即揮手將東西支出閒置的儲物戒，置於洞中的暗閣，不再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