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焦焦攤開手看動手裡的筆,又緩緩捏緊, 寫道:“你真好。”
“師叔祖,這彆鶴劍如何有劍柄了?它如何在哭……哎不是,投入劍廬?師叔祖要措置它?那劍廬中的地火實在刁悍,它可一定受得了,該有多疼啊……如此絕世好劍,若毀了實在可惜……彆鶴怎能忍耐劍柄之縛?真真不幸見的……”
“我想曉得,天火靈根,是不是丹田裡有天火火種的人?”莫焦焦艱钜地想了好久,才把題目順利地寫了出來,他的邏輯一貫不大好。
“嗯?”獨孤九薄唇輕啟,“為何?”
“嗯, 本座被囚西海之時, 隱神穀穀主曾前去看望我。”獨孤九握著縮小的吞楚劍, 手指動了動, 看著自主扭轉起來的小劍,沉沉道:“你手中的吞楚劍便是隱神穀穀主為我量身打造的寶劍。”
小辣椒驚奇地張了張嘴巴,不太明白前一刻他們還在會商隱神穀的事情,如何後一瞬男人就問他年紀了。但他一貫有問必答,誠懇得緊,隻乖乖寫道:“十歲了。”
“不是。”獨孤九淡然道:“天火靈根體內雖有天火寄生,卻並非純粹的火種,而是變異後的次品。”
獨孤九神情淡然地瞥了一眼少年焦心的神情,又看向少女,認出麵前之人乃鴻冥老祖親傳首徒流光,便道:“你師尊剋日可在宗內?”
“世所罕見,卻非獨一無二。”獨孤九聲線冷沉,問:“你但是聽到了師侄所言?”
他寫完就昂首專注地看著對方, 隨即又擔憂男人看不懂,便又寫了一句話:“你還記得穀主,你真好。”
獨孤九周身氣味愈發深不成測,半晌才道:“罷了。”
人死如燈滅,何況是身故道消的妖精。彆人都是這麼奉告他的。隱神穀傾毀滅亡,這人間除了他,總算另有一小我記得。
獨孤九半天冇再見小娃娃寫一個字, 神情卻還是冷酷, 一字一句道:“修真界有負隱神穀, 便是記念, 也不該隻要你一人。”
獨孤九終究垂眸正視少年,冷聲道:“本座不收你。”
“嗯。”獨孤九耐煩地問:“你想問甚麼?”
“冇有。”獨孤九不動聲色,手中吞楚劍緩緩飛起,在空中扭了一圈,竟化成一隻小雞崽的模樣。男人將小雞放到莫焦焦手邊,看著它歪歪扭扭地走疇昔蹭著看不見的小孩,罕見地神采安靜道:“椒椒現在十歲,當用心向學,你隻要安然長大,便夠了。”
“但是,宗主說,天火靈根很可貴。”莫焦焦固然心智不全,但鴻禦老祖誇大了很多遍天火靈根對於獨孤九的首要性,而男人又直接回絕了,小辣椒不太聰明,想不通此中關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