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言語幾近語無倫次,但好歹是讓獨孤九明白了他的意義。
莫焦焦見本身的肚子被遮住了,就拉起袖子,把細嫩的胳膊伸到男人麵前,問:“焦焦摸起來是軟的,獨孤九也是嗎?”
莫焦焦茫然道:“但是,獨孤九小時候也是如許嗎?”
“嗯。”獨孤九應了一聲,利落地解了小孩的袍子,接著拉開被子將人裹了起來,又命紙童換了溫熱的濕汗巾,這才探手進被子裡給莫焦焦擦起家。
圓圓純稚的雙眸對著狹長通俗的眼睛,莫焦焦抬起手捂住男人一邊眸子,冇頭冇腦地問:“獨孤九好了嗎?還痛不痛?”
小孩眼中是純然的體貼和竭誠,他試圖跟對方講事理,細聲細氣道:“焦焦吃不出味道,但是焦焦喜好用飯,還是很高興。獨孤九能嚐出來,如果和焦焦一起吃,就會更高興。”
莫焦焦的設法一向很簡樸。他嘗不出任何味道,還是酷愛美食,隻因他有著無儘的神馳。而獨孤九被迫嚐遍了最糟糕的味道,再也對吃食興不起一絲一毫的興趣,落空了最為本能的欲/望。
天涯海閣夕照閣中,最裡間的臥榻上,被厚軟錦被裹成繭子的稚童伸直著眯開眼,白淨的額頭抵著軟枕蹭了蹭。
綿軟圓乎的糰子穿上紅色的肚兜後,彷彿成了討喜的福娃娃,看著靈氣又敬愛。
他眸色冷沉而專注,並未有涓滴放鬆,掌下的軀體實在過分脆弱柔嫩,慣於習劍的手幾近不敢施力,始終禁止著擦拭的力道,幸虧隔著汗巾,掌中粗糙的繭子並未磨傷那細嫩的皮膚。
“椒椒還小。”男人隨口應道,“稚童活潑乃本性使然。”
獨孤九瞥了一眼小孩額上被汗水打濕的黑毛,拉開他的手,隻覺觸感綿軟熾熱。
“嗯嗯。”莫焦焦靈巧地點了點頭,又戳了戳本身被遮住的肚子,俄然問:“獨孤九也是如許軟綿綿的嗎?”
莫焦焦眨了眨眼睛,呆呆地問:“換衣裳就不穿這個了嗎?”
小孩便低著腦袋本身想,想了一會兒又丟開這個題目,靠近對方,靠近去瞅獨孤九的眼睛。
男人抬眸定定地凝睇著他,低聲道:“不痛。”
下一瞬,澎湃冰寒的真元順著掌心相貼的處所探入,流太重重經脈,將殘虐拆台的天火悉數壓抑擯除,帶著收歸丹田,重新封印起來。
獨孤九聞言探手摸了摸小孩的脊背,公然摸到了一手的黏濕,他抬手給小孩解釦子,淡淡扣問道:“擦完身子換套衣裳如何?待會兒要帶你出去,返來再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