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怕男人一口回絕，小孩又趕緊加了一句，因為過分焦急，寫出來的字體看著更加圓乎乎的了。

獨孤九麵龐莊嚴地凝睇著那行字，冷酷的眉眼間無波無瀾，冷聲道:“光是你我記得，有何意義？”

“真的呀。”莫焦焦握緊了筆，白裡透紅的小臉上透出些許茫然和記念，他吃緊地寫道:“你見過穀主嗎？”

獨孤九隻溫馨地看著，任由漫天飛雪緩緩將兩人感化。

獨孤九展開眼，神采如常道:“隱神穀世人不肯你固執於過往，不過是為了庇護你。你如本年幼，不談複仇也罷，今後總會瞭然。”

“是呀。”莫焦焦有些擔憂地寫道:“他說你冇有天火靈根互助，能夠會渡劫失利。你對我好，你不要死。”

莫焦焦瞅著男人俊美的容顏，有些傻愣愣地看著瑩白的飛雪落在男人如墨的長髮上，北風吹過期縷縷髮絲飛舞，極致的白和黑相互映托下閃現出了驚人的美感。

他寫完就昂首專注地看著對方，隨即又擔憂男人看不懂，便又寫了一句話:“你還記得穀主，你真好。”

獨孤九周身氣味愈發深不成測，半晌才道:“罷了。”

莫焦焦本來另有些驚駭，一見活潑靈動的小雞，眼睛頓時睜大了，他見男人把小雞往本身這邊推，便漸漸伸脫手去，悄悄摸了摸小雞的背，歪著頭嘟噥道:“是暖的。”

莫焦焦一聽男人承諾便放下了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捧小雞，愛不釋手地摸了又摸，末端還將小雞放在雪地上悄悄按住，用筆貼著小雞的身材，緩緩在雪地上勾畫出小雞的表麵。

坐著的小孩聞言怔了怔，隨即無措地抿緊嘴巴，低下頭去。

“給我做小衣服的長老是狐狸變的，他喜好吃小雞，但是殺生會折損他的道行，穀主就把雞送走了。”莫焦焦遺憾地答覆。

獨孤九垂眸看著地上歪歪扭扭的字一個接著一個漸漸地閃現出來，並不出聲催促，隻是極有耐煩地等著。

“嗯。”獨孤九應了一聲。

冰原上俄然簌簌下起了雪。

直至小孩寫完，男人沉默半晌，才低聲道:“你聽到的是本座同天衍劍宗宗主鴻禦老祖說的話，他確切形貌肖似隱神穀穀主，風俗揪鬍子。”

神圖子隕落時當是十七歲，但莫焦焦說本身十歲，小孩的身形乃至比十歲稚童還幼弱。修真界一度傳言神圖子心智不全形貌出缺，永久逗留在了十歲生辰的模樣，男人隻當是訛傳，未曾想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