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這些他說是給你的嫁奩……”周砥行遊移了下,“這個名義倒是挑不出錯。”
瑟瑟收起了兩封信,順手壓在了一起。
李尤翠慌神,這個鄉間來的小賤人,如何有膽量去見官?!她說來恐嚇人的,如果真去了,丟了周砥行的臉,她也討不得好處!
他們的對話過後不久,周砥行與寧王商討了些甚麼,隔日狀告同闊縣縣令吳蘭台納賄賄賂,貪贓枉法。
周砥行也想哄哄瑟瑟。隻他不會哄女孩子,乾脆開了庫房,搬了一大堆金銀珠寶直接堆到了瑟瑟院子裡。
信是吳蘭台送來的。
“那將軍籌算如何做?”
幸虧瑟瑟冇有笑話他,還體貼的轉移了話題,哄的周砥行渾身舒坦。
自從瑟瑟跟著周砥行入京,吳蘭台就自以為抱上了周砥行這條大腿,摸索著送來存候信,又尋了些官方特產送來。見周砥行冇有回絕,猜想是瑟瑟從中起了感化,這一次打著給表妹送嫁奩的名義,著人送來了六十抬的禮品。
瑟瑟眼神淡淡地,她掃過麵前外厲內荏的少女,聲音倒是輕柔的:“表女人說的端方誠懇,指的是甚麼?”
“如是我選,定是幫手寧王,也毫不沾齊王一點!”
瑟瑟一字一句道。
兩份手劄,一份給周砥行的,一份給瑟瑟。周砥行那份裡天然是隱晦提起了些宦海的事情,而瑟瑟手中的信,吳蘭台怕被人拆看,重新到尾都是口呼表妹,體貼她抵京後的衣食住行,全然是一個好表兄的口氣。
周砥行膚色略深,饒是如此,在瑟瑟的話下,臉上還是有一些較著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