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頭戴金簪,石榴紅的襦裙外套著近乎玄色的大袖衫,一套整整齊齊的打扮,一如既往的豪華,來自皇室的威壓,令人不成直視的崇高。
鄭直錄李甲優以及薛丁對視了一眼。
在劍拔弩張以外, 另有一群倉促的臣子們, 不附屬於三家中的任何一個陣營, 為首的是一個斑白了鬍子的老臣, 一起走來跪地痛哭,記念著江山的滅亡。
鄭直錄出身世家,也曾是先帝看重的能人才子,本覺得他會為江山社稷成為一個有效的人才,冇想到,這個看似儒雅的翩翩君子卻野心勃勃,目光落在的是皇位。
跟在他們身後的朝臣與三家家臣們,跟著首級們的低頭,齊齊跪地拜倒。
瑟瑟垂著眸,居高臨下的位置讓她輕而易舉將下首幾人的神采儘收眼底。她唇角微微上揚。
眼中都是警戒。
瑟瑟笑對勁味深長:“如此一來,本宮就多謝相國的考慮殷勤了。實不相瞞,本宮剋日也想了很多。無知對於本宮來講,是罪。”
瑟瑟起家,看著周相國暴露了一個光輝的笑容:“能夠是本宮發明……”
“末將家中母親嫂嫂幼妹皆在,定能奉侍好公主殿下。”
穆寧一個禦前侍衛,乾起了宮女的活計。他也曉得瑟瑟的擔憂和警戒,一言不發學著如何近身服侍,乃至無師自通學會瞭如何給瑟瑟盤發,遴選簪飾。
周相國淡定道:“公主身邊奉侍的人太少了,老臣家中有一個小孫女,不若送來給公主作伴。公主無趣的時候,能夠問她一些內裡的趣事解悶。”
“回稟公主殿下,老臣覺得,公主令媛之軀,不成隨便移駕,行宮雖燒燬,派人來補葺一座宮殿還是能給公主一個落腳之地。”
踩著微陽寒光,早早等待著的幾隊人馬彆離而來。
“微臣見過晉安公主殿下,得見公主安然,微臣喜不自勝。”
周相國已經從大悲大喜當中走出來,垂手而立,對著瑟瑟有著遠勝於之前的恭敬,就像是以往每日朝會時,麵對龍椅上的陛下的恭敬。
一夜的烈火燒得大殿落空了昔日的光彩,窗格裂開,大門砸在地上,門檻燒得與空中齊平,三家人扶著顫巍巍的白鬍子老臣長驅直入。
帝後皇子們逝去,這是舉國哀思的喪事,作為要主持著先帝後喪禮的周相國,他衰老了很多。
不但是公主,還是最馳名譽的晉安公主,她曾經隨駕出行,瞥見流民垂淚,懇請陛下將補葺行宮的財帛撥出來安設哀鴻。也曾為了邊關將士親手縫製祈福荷包,站在高台之上為出征士軍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