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

麗修容被罰冇兩天，瑟瑟的中宮迎來了第一個以客人身份到訪的。

瑟瑟起家，對著天子屈了屈膝：“陛下，先前是我想岔了。現在我會負擔起皇後的職責，好好庇護嫣嫣。”

瑟瑟打了個哈欠。

中宮斥責麗修容，麵斥後罰奉一年，又令宮樸重人把麗修容送回麗月閣，禁足七日。

她的聲音一如既然的細弱，無助，還是天子熟諳的怯懦。

不是要等她麼，那就等吧。

“立威？皇後孃娘她另有威麼？”

瑟瑟打動又驚奇：“但是陛下，如果她們向您告狀呢？您也曉得，她們都受寵，我就算是皇後，也管不了……”

“噓！切莫瞎扯！皇後孃娘怕是麵上過不去，用心拿麗修容立威呢！”

未幾時，瑟瑟臉上儘是水霧固結的濕氣。

瑟瑟背對著天子，在天子看不見的一麵，瑟瑟壓了壓嗓子，帶著一點驚駭：“……陛下？”

不管她有多落魄，隻要想獎懲後妃，輕而易舉。

瑟瑟趴在木板上，嘴角一勾，絞著鬢角的髮絲，漸漸泡著。

阿誰榮升的宮女出來查抄時，側耳聞聲了幾個小宮女的私語，一言不發，叫來了掌事女官，將這幾個宮女罰跪殿中，掌嘴二十。

趙定的話戛但是止。

瑟瑟點頭：“好，你去。返來後，你代替檀兒的位置。至於檀兒……”

也是阿誰一臉慚愧把夏瑟瑟推向火坑的人。

趙定漸漸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嫣嫣就是太仁慈了，她不肯讓朕為她操心。”

這個麗修容，竟然對夏嫣嫣伸手了？

天子藏在心底的真愛，夏瑟瑟的，庶妹。

隻是跟著麗修容的被貶，聰明的人都覺悟了，皇後，始終是皇後。

大宮女涓滴冇覺著, 她麵前的皇後是想要獎懲麗修容，隻當作是皇後一時怒意，隨口說說罷了。

統統的妃嬪都是驚奇的。一貫怯懦，啞忍，幾近是個廢人一樣的皇後，竟然另有對後妃斥責的時候？

瑟瑟記取，中宮桃花開的暢旺，剛枝頭滿簇，就被許華容、林美人，以及她的庶妹夏嫣嫣，帶著人來剪走了最柔滑花蕾的分枝。最後給瑟瑟留下的花兒，是寒酸的連枝丫都遮不住。

瑟瑟在內殿得知時，笑了。

瑟瑟在偏殿剛換下衣服，外頭就跪了一地，恭迎陛下。

檀兒迎著瑟瑟的眸, 心頭一顫：“按著宮規，麗修容中宮失禮，劈麵斥, 罰奉, 禁足, 但是……”

瑟瑟垂眸看著天子墮入深思，聲音帶著一份顧恤，無可何如道：“也是嫣嫣怕您擔憂，未曾給您說過。可我這個做姐姐的，又有甚麼不曉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