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董女人是否成心，助本王一臂之力？”

一臉無辜的少女就像是被無端指責的茫然，寧王縱使曉得麵前的瑟瑟不是大要上的天真，也還是多了幾分放縱。

“調轉馬頭。”

他們之間曾經有過幾次手劄的來往，而恰是那幾份手劄，決定了現在身陷囹圄的齊王了局。

“殿下說的這是那裡話，”瑟瑟一臉正色，“殿下天潢貴胄，小女子一介布衣，能與殿下說上話已經是小女子的三生有幸。小女子又怎敢對殿下不敬。”

瑟瑟錯愕地眨了眨眼：“有麼？”

“董女人，本王猜想你來給周將軍拂塵，怕是另有圖謀吧。”寧王的話讓瑟瑟睫毛顫了顫，她倒是未曾推測，寧王竟然如此直白。

“女人說冇有，那就冇有。”寧王的脾氣很好，“那就當本王請女人共同，報酬必然讓女人對勁，如何？”

周砥行得了這麼一個動靜，顧不得與瑟瑟後代情長，倉促留下兩句話，一扭頭帶著人馬敏捷進了城門，直直朝皇宮而去。

此事事關嚴峻，如果當真，那齊王這就是覬覦皇位覬覦到，恨不得當今暴斃了！

如果有寧王的幫忙，是不是能略微偷點懶？

“董女人，本王說過了，我們是……同謀。”

瑟瑟與寧王相隔著一丈的間隔，不算遠，也不近，隻是低頭抬眸之間，能把對方的神采看得清清楚楚。

“外頭天冷，董女人請入內避風。”

他們倆之間，當真說來，不過是互幫合作過幾次。寧王或許冇有操縱之心，可瑟瑟操縱他不止一次兩次，這類純碎把人當作道具來使喚的乾係，如果也能稱得上友情的話，普天之下相互操縱之人，隻怕都是乾係鐵親之人。

“原同闊縣縣令吳蘭台，判黥麵放逐衝州，苦役平生。齊王削去爵位，貶為庶人。”

那她來找他，總不至因而為齊王討情吧？

有寧王在外操心扇風，那她就能輕鬆一截，歸去歇息了。

他的話意味深長。

“用人不疑，疑人不消。”寧王慢吞吞道，“本王眼中，董女人的氣力足以，本王也信賴董女人，能夠與本王聯手打一場仗。”

秋高氣爽，彆莊房簷下掛了很多皮草，院子裡晾曬著一些草藥，瑟瑟捧著一本食譜津津有味看著，她的腳邊放著一個小爐子，上麵燉著湯。

瑟瑟不曉得說甚麼纔好。

目送周砥行的腳步倉促，瑟瑟令丫環收起了涼亭中的一利器具，在北風中守了半個時候，也算是有了交代。

紅漆柱的涼亭裡，有牢固位置的一張石桌，四周是四個圓鼓石凳，桌上有茶具一套，涼亭外有一個小小的爐子，王府的侍從正蹲在地上燒著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