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心機……

這場宴會，還真是……主賓儘歡，幾處對勁。

看著那些綢緞，九皇子鼓起了腮幫子：“……七哥好生豪侈！”

寧王的手掌廣大，纖長的手指一抖，掌心的瑪瑙叮鈴叮鈴落回了水中。他摩挲著指尖殘留的水漬，誇了句：“光彩敞亮，線條清楚，不錯，是上品。”

趙姝兒，年十七，瑞王為了名聲，不敢接進府中的外室，現在有孕剛滿兩月。

寧王背手看了一番，笑笑：“你七哥有錢。”

瑞王心中一動：“哦，本王也是愛硯之人，不若讓本王出來，賞識一二？放心，本王毫不給五弟動壞。”

瑟瑟自讓成側妃去後院照顧她兒子，把玩著筆，慢悠悠寫下了一張帖子，等成側妃分開時，交給了她。

歸正一個寧王，就算反叛……他也有的是體例。

一方硯台賞識了不過一刻鐘，瑞王與寧王告彆了成側妃。

送走了成側妃，瑟瑟坐在案幾旁，筆尖沾了沾墨，在白淨的宣紙上，漸漸落下一個名字。

齊王府請了端王，瑞王，寧王，另有尚未冊封的九皇子同聚一堂，把剋日陛下賜給齊王府的玩意兒全數擺出來，說是給兄弟們賞識，實際上就是誇耀。

靠著吳蘭台猖獗無底線的斂財才氣，齊王府比來富得流油，一個冇有甚麼項目標小小宴會，齊王府直接請來了都城最馳名譽的三家梨園子，並十幾個粉頭娘子宴陪。

成側妃把有關那天的環境給瑟瑟大抵複述了一遍後，瑟瑟扶額。

寧王並未正麵答覆。

寧王無所謂道：“是。”

說是話家常，瑞王卻漫不經心提到了京中邇來很馳名譽的吳蘭台，話頭再一轉，卻提及了齊王府的開支。

瑞王收口收的也快，像是講錯反應過來，隻他遞給了寧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家中小貓奸刁，惡劣又敬愛，想起來就想笑。”

瑟瑟眸波一轉，又寫下一封信。

“五哥，你說父皇真的會冊立七哥為儲君麼？”九皇子另有些稚氣的臉上儘是不高興。

甚麼叫，拿到動靜的不是寧王，而是瑞王？

這纔出了齊王視野範圍，他就迫不及待問道。

寧王漸漸踱步，笑而不語。

他翻了兩下，忽地想起甚麼，抬眸直勾勾盯向寧王。

瑞王也認得此人身份，頷了點頭：“吃緊倉促的，這是作何？”

作為兄長，他冒充攻訐了齊王的奢糜，又狀似不經意道：“也不曉得他從那裡來的這麼多財帛，倒像是有些不普通……”

瑞王走著走著，腳步越來越慢，半響，站定後，對寧王說道：“你就給七弟說，為兄身材不適，就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