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臘月二十五正式收了印, 瑟瑟有了幾天歇息的時候。
“伯伯,宮中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瑟瑟腔調驕易,“小侄兒的去留,天然不是伯伯說了算。”
一個公主的生辰本不該如此,但是現在的晉安公主,雖不是執掌大權之人,倒是冇有君主的江山王朝的皇室意味,統統人都把瑟瑟的生辰,當作萬壽節一樣來對待。
瑟瑟抬手招了招周靈。
薛丁笑眯眯站在一側,涓滴看不出慌亂。
瑟瑟身邊的宮人把這幅畫攤開來的時候,從畫軸裡掉出來了一根打磨鋒利的金簪。
“微臣……明白了。”
瑟瑟目光落在畫麵上。
“有啊,”瑟瑟當即道,“阿寧,你去籌辦一下,要不了多久,要出一趟遠門。”
“薛首級的禮品,彷彿有些講究。”
瑟瑟嘴角一挑。
瑟瑟在榻上側倚著,手抱著暖爐,垂眸悄悄打量著這幅畫,以及地毯上掉了一地的……不但是兵器還是金飾的東西。
“本宮明白了,本來是這個。”瑟瑟眉眼彎彎,一口承諾,“天然能夠,本宮為表誠意,能夠把薛家的孩子接進宮來扶養,給他們宗室報酬。”
“薛首級的意義,本宮明白了。”
“那公主是籌算……”
薛家的孩子進宮養在瑟瑟身邊,幾近是另一種的承認。
“公主,這些珠寶美則美矣,隻是太鋒利,在您的手上,怕是您握不住,會傷了您。無妨讓草民替代您來承擔這些利器?”
“是也不是。”
三百人的步隊擴大至一千三, 開端沿著扶安郡,前去回水郡。
隻可惜,啟元侯府的小公子還在清冷殿,瑟瑟如何也不會漏了他去。
短短幾個月時候過得苦不堪言。啟元侯這才明白,想要靠著孩子熬出頭,前提是要能在這三家的虎視眈眈中活下來。
“你會帶三千軍士前去東邊打擊遊|匪,去的時候三千,返來的時候,也是三千。”
“好說!”薛丁當即點頭,“不過公主,您是不是要先給草民預付一點定金呢?”
頓了頓,穆寧還是不太甘心問了一句:“那位宛中葉宛君,當真這麼敏捷?”
這個時候,薛家缺的不是錢,不是戰役力,而是名聲。
穆寧一愣。
瑟瑟感喟:“本宮生如浮萍,很多事情都冇法自我掌控,統統還要奉求薛首級了。”
並且薛家的孩子已經入宮陪著晉安公主,這幾近是一個訊號。
這是一幅可謂血腥的畫。一丈長的畫卷裡,滿滿都是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