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住腳步,扶著月台上的圍欄,忍過了一陣暈眩。
淩晨五點,慢悠悠的綠皮火車終究在熹微的晨光中到達了W市。這座陳腐的濱海小城,修建大多青磚灰瓦,很豐年代氣味。都會在夏季的淩晨還冇完整復甦,站台上急行的搭客像退潮一樣散去後,顯得苦楚空曠。
一隻龐大的黑翅驀地向她撲來,她心下一橫提起一口氣,翻腕一劈,手臂竟然像劈在氛圍裡一樣,從黑影裡穿越而過。她怔愣了一下,隨即有無數烏黑羽翼向她撲來,她用手去擋,發明一隻隻烏鴉都從她的手臂穿過,像一陣黑旋風一樣消逝無蹤。
這個就是在廟會街搶走她的皮包,又派黑貓送紙條給她的阿誰怪人。白落羽重視到少女隻要右手戴著一隻皮質黑手套,偶爾暴露來的手腕間,戴滿了碧璽和虎魄手串。少女雙眼緊緊盯著工廠的出口,手裡顛來倒去把玩著一隻聖羅蘭12號口紅,滿身防備,像是在等著甚麼人呈現。
女子擁著白落羽,霍然昂首向四周望去。月台四周,黃葉殘落的老樹枯枝上,此時密密匝匝,竟落滿了黑壓壓一片烏鴉。
少女再次回身,用手扒開額前的劉海,從上到下打量了白落羽一遍,一臉嫌棄地喃喃道:“我也是佩服,你從上到下,滿是女人的邪眼,我多看你一眼都要得麋集驚駭症了。”
鴉群衝散了兩人,四周黑漆漆一片,無數隻黑羽在麵前翻飛。白落羽被黑羽覆蓋,已經辯白不了方向,也看不到蜜斯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