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又彷彿想到了甚麼,他忙折回了屋,“向南,當即去朝暉殿請蘭君神醫,半盞茶的時候人還未到,院子裡的白綾下一個吊的就是你!”
“彆走……”
如果當時他說清楚,要救的人是床上的人,看他還來不來?!
她小小嫩嫩的脖子就在他掌間,他隻要稍稍用力,隻要稍稍用力……
拓跋聿背脊一凜,總算認識到不對勁,雙手嚴峻的捧起她的臉,好燙……
他說他會殺了祁老景,並非嚇她喝她,有那麼一刻,他是真的很想殺了阿誰男人,並且,他不敢包管,她若還是心念著阿誰男人,他會做出些甚麼樣的事情!
拓跋聿嘴角微動,不解,看向向南,沉聲道,“你讓她做了甚麼?何故勞累過分?!”
他一說完,拓跋聿臉頰一抹紅暈閃過,快得不易撲捉,不天然的掩唇輕咳了咳,對著向南道,“你去膳房叮嚀弄些吃的來……”
他承認,他妒忌得發瘋,頭一次這麼想獲得一個女人的心,哪怕這個女人比她足足長了六歲還曾婚嫁過,他曉得,一旦他決定留她在身後,今後定會有一場硬仗要打,但是他不在乎,他隻曉得,他要她……
淚水灑落在他的頸邊,一滴一滴不竭滴下。
拓跋聿挑了挑長眉,好好的你會總想著逃?!
唇,被重重咬了一口,又狠狠的壓吻了一番,滾燙的呼吸掠至耳垂,“彆驚駭,是朕……”
“讓蘭君神醫出去!”拓跋聿從床沿邊站了起來,一雙眼卻仍舊盯著床榻上的人兒,目光幽深處,滿是濃烈的憂。
本來,他隻是不放心她,便趁夜深以後看她一看,哪知,她睡得極不安生,他纔到不久,她便醒了過來。
接著,他單手箍住她的腰,另一隻翻開床罩,將她放了出來,抽脫手欲擎過被子替她覆上,袖口卻叫一股力道拽住。
眼淚不受節製的流個不斷,他的聲音那麼冷,他在吼她,凶她……
她的靠近讓拓跋聿胸腔猛地一震,接著,他用了更緊的力量抱住她,唇在她唇麵上悄悄的吻著,間或重重一吸,大手死安撫般的落在她肥胖的背脊上,卻在觸到她薄弱的外套時,頓了頓。
“拓跋聿……”
她哭出了聲,聲音淒婉,像是一隻被丟棄的小貓,她撲到他身上來,想在他身上尋覓暖和。
“向南……”拓跋聿叫住他。
“我好難受,好難受……”話裡帶了濃濃的鼻音,抱著他的手更加用力了。
冷著臉掃了一眼向南,當時他說是皇上急招,也冇詳細申明為甚麼,他也擔憂或人出事,也就跟他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