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摸摸口袋裡的那一角五分錢,我們買一毛的。
我和強難堪地站起來,不曉得何言以對。
是真的,隻要你們喜好,他又規複了一貫的笑容。
第二天,我和強又去了代銷店。這一次我們冇有直奔煤火爐,而是在門口的中間蹲下來,與明天分歧的是此次我們帶了講義。臨來時,我對強說,他如果不趕我們走,我們就多在那邊呆一會兒。
我和強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欣喜。我們幾近異口同聲地說,真的?
也就是我,碰上彆人早就把你們趕跑了。他又返回櫃檯,明天買多少錢的鹹菜,還是五分錢吧?
他拿了鹹菜給我們,但是分量卻彷彿比明天多了好幾倍。
代銷店裡的火爐披髮著春季一樣的暖和,如果是在門生宿舍,我們會擁著厚厚的棉被以抵擋冬雪的腐蝕,但是現在,酷寒被火爐擋在了內裡,我們的凍腳因暖和而開端酥癢起來。不曉得過了多久,直到阿誰老者喊我們的時候,我們才發明代銷店裡已經冇有人了。
強說,宿舍裡冷,我們隻是想……
我低下頭,為我們的小聰明被看破而煩惱。
代銷店裡的爐火,固然有濃濃的煤氣味,卻讓我們度過了人生中最暖和的一個夏季。
我和強相互碰撞著走向門口,但是剛走幾步,那老者卻俄然說,等一下。
大雪封山了,足足有一尺多深,踩上去就淹冇了整隻腳。我站在校園的雪地裡,不曉得那些白皚皚的雪會甚麼時候熔化,我曉得,再有兩天,我所帶的鹹菜就要吃完了。以往,我們住校的門生一個月回家一次,拿一些餬口的必須品,而現在,想歸去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