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牴觸直接導致了我的拜彆,老馬說,你不要意氣用事,事情還是要大師一起做的。我擺擺手,轉成分開。
我一向想劈麵感謝老馬,那次征文活動,我自忖本身是冇有錯的,而老馬也是對的。
你啊,今後你會明白的。
那是一首歌頌公司艱苦創業的詩歌,詩歌感情充分,說話老道,循環來去的句式將整首詩表達的蕩氣迴腸。我以為這是一首好詩,頓時保舉給老馬看。老馬隻倉促地看了一下,就說,這如何是好詩呢,你看看,句子都不通暢。石頭如何會“啃”呢?鋼鐵如何會發展呢,不通暢嘛。我苦笑笑,詩歌的原句是如許的:每天啃著石頭,和芳華對話……我們酷愛這片發展精力也發展鋼鐵的故裡……我說,詩歌的句子不但很通暢,並且恰好是如許的說話讓整首詩充滿了動感。不對不對,老馬打斷我說,人能啃得動石頭?鋼鐵會從土裡發展出來?哪有這麼寫的啊?我說,這隻是一種比方,申明創業的艱苦性。老馬還是點頭,歸正我感覺不管寫甚麼,你得淺顯易懂,得讓大師一看就明白。我說,寫得還不敷明白嗎?那一次的會商不歡而散,我也預感到本身的事情能夠不會一帆風順。
老馬說,你的瞭解有誤。
一年後,我代替了老馬本來的位置:辦公室主任。在每次搞所謂的體裁活動時,凡是有公司帶領參與的,我也犯了和老馬一樣的弊端,公司帶領的名次不是一等獎,就是特等獎。
厥後評比成果公佈出來,那首詩歌還是得了一等獎,隻不過“石頭”變成了“窩頭”,“發展”鋼鐵變成了“出產”鋼鐵。公司老總的征文得了特等獎,也拿了和一等獎一樣的獎金。
誰說你不賣力了,隻是有些事情你還不懂。
那是老馬最後一次構造公司的活動,因為不久後他就退休了。
與老馬的第二次牴觸是在一等獎的評比上。此次的征文比賽吸引了很多的員工,連公司老總也忙裡偷閒的送來了一篇散文。我驚奇於老總對征文的支撐,但對老總筆墨的程度倒是一點也不敢恭維。就是那樣的一篇筆墨,老馬竟然要給評上一等獎。我說,不管老總這篇筆墨的好與壞,總應當避避嫌吧。避甚麼嫌?老馬大手一揮,寫得好就評一等獎。我驚奇於老馬的果斷,反擊說,如果如許的文章也評一等獎,那麼彆的的稿子都該評特等獎了。
那年玄月,公司裡要搞一次建廠十週年的慶典活動,老馬是活動的構造者,我是被借調過來的,賣力征文的評比。老馬說,必然要闡揚你的特長,把好稿子選出來,這代表了咱公司的文藝程度呢。我點點頭,說,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