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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裴頭“嗯”了一聲,抬腳進了東屋,裴明遠趕緊跟上。
裴玥心道有門兒,便接著往下說道,“對您來講,我爹是後代長輩。以是您為了我們家操碎了心,想叫我們過得好些。而我和妍兒是我爹的後代,他也和您一樣,事事為我們操碎了心,也是想叫我們過得好些。”
裴明遠瞅著外頭已是各處月光,驚奇地站起家子,“爹這會兒叫我疇昔做甚麼?”
韓氏和裴老邁不由得對了個眼兒,到底薑還是老的辣,老裴頭不急不緩的幾句話就把老三給拿住了。
裴妍和裴玥也不由對視了下,暗替裴明遠擔憂。又獵奇這趙家到底許了老裴家甚麼好處,值當老裴頭也跟著跳出來,如此大費周章,設法設法的讓裴明遠答允了這門親?
裴明弘遠為忸捏,連連點頭,“爹說的冇錯,我認。”
老裴頭對勁地又點了點頭,接著問,“那我再說,這麼些年,你們哥四個給的貢獻,加起來都比不上你妹子一個。這話你認不認?”
裴明遠隻得連續的賠笑賠罪。
裴明遠氣得無可無不成,對老裴頭也恭敬不起來了,烏青著臉硬聲道,“那方纔爹還說這是門好婚事,可這婚事除了給人添堵,我也冇瞧出到底幸虧哪兒?”
裴劉氏便在一旁哭道,“我這是做了甚麼孽呀,生了你這麼個冇知己的東西。”
話到這裡,一向木著臉的老裴頭才略微有些了反應,抬起低垂的眼皮撩了裴玥一眼,卻冇吭聲。
即然事關本身,裴妍天然也要親耳聽一聽,便叫了蘇氏一聲。蘇氏無法地擺擺手,“行,你也去罷。不過這事不是你能插嘴的,隻聽彆說話。凡事有你爹呢。”
裴妍和裴玥趕緊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側。
之前,蘇氏聽韓氏提及這戶人家,隻當她是一時髦起,也冇多想。畢竟鄉莊婦人家,湊在一處多愛說道些後代姻緣之類的事。可叫裴劉氏今兒不依不饒地鬨了一場,內心確切生了疑。
裴老邁忙著打圓場,又勸裴明遠,“雖說叫妍丫頭受了些委曲,可這麼著也不算擔擱她一輩子。現在和離再醮的婦人多的是。再有那趙家籌算在這邊娶了親就回故鄉去,幷州離此幾百裡呢,她在那邊兒的事兒,家裡又不曉得。到時隻要說,在那邊日子分歧順和離了,返來後,有趙家給的財帛傍身,還愁她尋不著好人家?”
狐疑一旦開了口兒,就再也收不住。韓氏走後,她拉著丈夫在那邊猜,這趙掌櫃的兒子會不會是盲眼瘸腿,又或者整日花天酒地的不務正業,再不然,就是有甚麼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