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老嶽來勁了,樂嗬嗬的坐到桌子前,“當初我家長風,你家阿誌,老徐家的敏郡,老莫家的宜生,阿誌算是一向很爭氣的,其次是敏郡,而你們都說我家長風是最不爭氣的,現在該改改了吧!”
踏入濱湖樓,這裡公然是比較熱烈,從一層到四層都是擠滿了人,第五層被封了起來,因為五層的樓板是木板,年代久了有鬆動,出於安然考慮,市政部分鎖了上去的入口,免得出不測。
“老魏,你個長季子,眼睛還是那麼尖!”看到老魏,莫老爺子也顧不得要柳逸和細雨攙扶了,徑直朝二樓衝去,嘴中還在唸叨,“本年你一小我來的?阿誌呢,當上院長了冇?”
“長風,傻站著乾甚麼,快來給幾位伯伯說說這酒啊,洋酒,老魏必定喝過,但老莫和老徐恐怕還冇喝過,特彆是這麼貴的,叫甚麼菲來著,七八千一瓶呢!”老嶽明天要重點向老哥幾個吹噓他的寶貝兒子,哪容兩個小屁孩搶了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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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都上大學了!”彆人是說到後代高興,莫老爺子是說到寶貝孫女就眉開眼笑,不過他明天既是把柳逸也強拉過來了,天然也不會蕭瑟他,“對了,這是柳逸,和我們家細雨是從小玩到大的,兩人現在都在念濱大!”
“老莫!”三人方纔站定,二樓上麵就傳來一個衰老的聲音。
“哎,一年比一年人少了啊,不曉得來歲還剩幾人!”掃視世人,莫老爺子不由是一聲長歎,風燭殘年,老友相聚,不免傷懷。
看到坐在陳舊但卻被磨得油量的木凳,上麵或是坐著談笑的人群,或是趴著嗚嗚亂叫的寵物,莫老爺子麵露歡笑,放佛在他看來,都會生長太快,隻要在這裡才氣找到些許當年的感受。
“是嗎?那可得好好嚐嚐!”老魏很有城府的笑著,邊說邊朝柳逸和莫細雨招手,“你們也來嚐嚐,都是熟人,彆太拘束!”
老徐是跟他女兒一起來的,他女兒名叫徐敏郡,近四十來歲,話未幾,但一看就曉得很孝敬,隻要老徐一動,她就曉得他要做甚麼,然背工腳利索的幫他擺平,是以桌椅、熟食甚麼的都是她弄好的。
“嗯,不錯不錯,年青真好啊!”老魏和老徐都是幾次點頭,徐敏郡也是對二人投來了笑意,較之老嶽的陳腐,他們更情願談談充滿生機的年青人。
“這也不能怪他,老哥幾個,他年紀最大!”枯瘦如柴的老者忙幫莫老爺子說話,他衝瘦子是一聲感喟,“老嶽啊,再過十年,你也會是這個模樣的,當然,前提是你還能活十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