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冷知秋大惑不解,看看那軍人嚴峻的模樣,旋即覺悟,項貴重怕是又上門來了。
起轎,撤兵。
“木大夫,成王殿下當日是如何逃離都城的?”冷知秋問。
如此,倒是莫名其妙和成王攀上了淵源,與父親一樣,稀裡胡塗做了“成王一黨”。
梅蕭眼中掠過一絲龐大,勉強笑笑,說一聲“好”,卻把手臂一伸,俄然攬過冷知秋的細腰,用力往身邊一帶,帶得她跌入他懷裡。
冷知秋腦袋發緊,眼皮直跳的扭頭去看,看到項貴重左肩上貫交叉著一支箭,緩緩從地上站起來,頓時掩口倒吸冷氣,再轉頭,瞋目看向梅蕭。“你是用心的!”
“是項貴重弄傷了你?”
“梅蕭……”她不由開口喚了一聲,充滿迷惑不解。
“噢,家中出了些事,知秋剋日總愛胡思亂想,木先生見笑。”冷知秋回過神來。
梅蕭推開錢多多,舉起帶著血跡的長劍,一步步走向張六和冷知秋,身邊侍衛軍人立即拔劍跟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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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兔走到梅蕭身邊,側目打量,見他神采怠倦,神采慘白,比之前彷彿又瘦了些。
“嗯,一起用早餐吧。”冷知秋招手讓冷兔坐到桌旁。
有一刹時,她心軟了,想要臨時不提伉儷相互信賴的題目,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團聚。
跟著這俄然的行動,冷知秋嚇得晃了一下,倒抽一口冷氣。
昨晚是誰在他身下委宛承歡?一個女人都把身心托付到這一步了,竟然還能揮袖而去?這不是男人才調得出的事嗎?
可惜項貴重卻還在活力,氣她不告而彆,和彆的男人聯手對於他;氣她被彆的男人抱在懷裡;氣她口中“交友天下男人”的雄圖大業!
他看著冷知秋奔向項貴重,緩緩抬起手,躊躇要不要下擊殺令。
想了想,又問:“燕京腹背受敵,又遭受旱年,糧食緊缺,這些事知秋一介小婦人,本來管也管不到的,不知成王殿下何故提及?”
梅蕭已經走到麵前,張六正要脫手,背後衣領被高老二一提,退回了園中。
來勢洶洶,退如潮流。
“嗯?”張六瞪向高老二。
“……”
“小兔,你拿為父的手柬,去府衙大牢辦理一下,彆讓知秋的公公婆婆小姑受甚麼委曲。”
實在這是氣話。
可現在,聽她的意義,那是不知要對多少男人和順馴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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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彷彿凝固了普通,很久——
“你起來罷。”冷知秋拿起藍寶石胡蝶簪,想了想,便放下,從嫁妝匣子裡翻出最底下的那支珠釵,“本日戴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