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公是教女無方,但天子管得著嗎?天子不過是借題闡揚,找個藉口要動曹國公罷了。這一招並不新奇,天子這幾年肅除的元老功勞,看似來由五花八門,細心想想都差未幾。
冷兔嘻嘻撓頭。“好是好,但曹掌櫃有個要求,想讓知秋姐姐幫手,她很難堪。”
“小侯爺,知秋姐姐這會兒急著要帶寶貝蜜斯回姑蘇,您不會不承諾吧?”
“咳,好多了,蕭在內裡浪蕩,無所事事,也不長進,倒是身子骨比疇前嬌生慣養時要健旺很多。”梅蕭抬起星眸:“殿下所為何來?”
隨行的公公服侍朱鄯坐下。
集星館。
“太子殿下,皇上他用了半生才定下江山,帶過來的功勞舊將,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但他們並非家屬世子,而是草澤豪傑,皇上鎮服他們,不是憑出身,而是幾十年打拚磨合而來。試問,這些民氣裡,有哪一個是服太子殿下您的?皇上撤除這些老臣老將,可都是為了您好啊!”
“哦?甚麼要求?”梅蕭挑眉問。
項寶貝白了他一眼:“要你問!小孩子家整天摻雜大人的事!嫂子,你乾嗎要收這麼個討厭的小孩?”
冷知秋心想如許也好。她不體貼太子和梅蕭的公事,更不想遇見太子,但出城的事、梅蕭的病情,還是要措置的,六子不在,冷兔去刺探一下也好。
實在她們都不明白,為甚麼喜好起來,如火普通狂熱,俄然就會情怯,連看也不想再看一眼?即便項寶貝非常擔憂,她的蕭哥哥是不是病得嚴峻,卻好幾次走到集星館四周,又沉默轉頭。
“在書齋呢,這會兒應當在看小侯爺您譯的乾花製作番文。”冷兔提著心,當真答道。
朱鄯眯著眼,仍然是泥雕木塑、不動聲色的生硬神采。“梅蕭,冷知秋是項貴重的老婆,不是淺顯民女。皇上防備項貴重一介船商,不但召他密見,更大張旗鼓特封了‘琉國國相’,親授印綏,你不感覺奇特嗎?”
梅蕭道:“殿下何故體貼一個民女?不知有何事急尋蕭?”
藥味非常濃厚。此次奉侍在榻前的是皇城的兩名太醫,一個善於外傷,一個善於內治。
“傳聞你和他是多大哥友?哼,風趣。”
冷知秋怔了怔,這女人是受了驚嚇、有了暗影?還是俄然對梅蕭的豪情產生了竄改?
朱鄯接著申明真正的來意:“但皇上對你的婚事不太對勁。梅蕭,我曉得你不喜曹國公之女,但你父親令國公和曹國公倒是多大哥友,曹國公這些年也非常偏袒支撐本宮,此次皇上成心要辦曹國公,啟事在你,本宮但願你能出麵周旋,不然,皇上他真要把功勞重臣都殺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