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庫房現在是小小的一間，百般貨色堆得混亂，常日多是朱桂達理著，薑氏找了半天賦找出來那裝緞子的舊箱子，翻開一瞧，果然冇有那大紅的！

朱紫蘭笑了笑，一回身走了。

朱紫蘭點頭，麵有得色說道：“我看得一清二楚，旁的不知是甚麼，但有兩匹緞子身上藏不住，我瞧著那質地不錯呢。娘你細心想想，如果她自家的，偷偷摸摸做甚麼？且我當真看著，紅珠經日裡連件好衣裳都冇有，程家有那樣的好料子還壓著箱底等著生黴不成？可不就被我抓住了麼？”

朱紫蘭揚著臉不屑道：“甚麼臉麵不臉麵的，莫非是我用心盯梢不成？不過是正巧撞見罷了，娘也不必拿那些話來唸叨我。”說著又上前撒嬌拉著薑氏的手，道：“趁著這回被我撞見了，開了年讓他們搬走好不好？我都大了，再跟姐姐住一起擠得慌，騰了那房間給我住吧。”

現在要湊分子開鋪子，李氏便將那壓箱的五兩銀錠拿出來，又開了她的嫁奩箱子，挑遴選揀才心疼地拿出兩樣金飾、兩匹緞子，預備著賣了換錢。

薑氏被她這般弄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她常日裡教誨女兒都經心，碧雲倒也罷了，誰知還得了這個小機警鬼。念著她年紀還小，薑氏忍了忍也冇說她甚麼，隻道：“牙尖嘴利的。”

隻他們湊了分子開鋪子原還想瞞著，但到底還是冇能避過人。

紅珠揣摩一會兒，內心盤算主張這回開鋪子的事她不開口，就看李氏跟朱家如何周旋。

過了兩年多，因李氏的身子經常用藥調度，程文涵上學也要用度，即便常日裡李氏做些繡件寄賣、紅珠幫工掙點兒錢銀，家中日子也隻是勉強保持，到底冇能攢下多少。

“本事？現在這店麵還未尋著呢，就叫喚得滿城高低都曉得了，如此張揚興頭的，還不知能不能得個好字！”朱老太太冷冷道。

隻是三年出息桂棠不測歸天，吃緊請了好幾個好大夫看症，極好的人蔘也用了兩根。厥後那一場喪事辦下來，李氏又病了幾月，家中財帛隻出不進的，這纔去了大頭。紅珠記得，當時他們到朱家時，李氏箱子裡就隻剩下七八兩濟急的錢銀了。

一句話氣的朱老太太午餐都用不下。

李氏常日裡在朱家做活，是個極少出門的，忽而去賣那金飾緞子，她心疼東西不肯倉促賤賣了，便想著多跑兩回先問問價，連著兩日都出門去了。

“娘！是真的，難不成我說這個為了好玩麼？冇哄人。這幾日家裡人來人往的，誰也顧不上誰，說不得就被他們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