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1頁/共5頁]

鐘氏也瞥見了那粥和饅頭，常日蝕鋪裡忙起來來不及做端莊飯，他們幾個都是剩了甚麼吃甚麼，她是吃慣了不覺如何，可大中午就讓兒子吃這個，她卻有些看不過眼。她伸手去拿碗，卻說：“這太乾了，你吃不慣，娘出來給你做彆的。”

紅珠卻捧了一碗肉羹粥和一碗饅頭出來往那櫃檯上一放，她隻當冇聽到方纔他們說的話，隻是笑道：“南興哥餓了吧，快吃些東西，一會兒客人來了，又冇空吃了。”她說著，自個也拈了個饅頭上手咬著。

李南興跟著忙了半天，一時也被那甚麼兩個包子三碗豆漿五錢六錢的弄得頭昏腦脹，偏他被紅珠拿住了話頭，不時還被她喊去清算下桌麵，一個午市當真把他弄了個腳不沾地的。此時坐在櫃檯裡頭，恨不得靠住了牆就不挪動了。聞聲他娘問他，他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頓時感覺又累又活力，冷哼一聲，隻道：“我不餓！氣都氣飽了。”

李南興隔了一會兒才答覆：“我回家。”這就走了。

李二舅冇顧得上問他，此時見他出去才說：“你去哪兒？不用飯了？”

這話一說，李南興頓時被她驚住了，麵色一白，竟好一會兒冇說出個囫圇話來應對。他又不是笨的，紅珠這話裡冷嘲熱諷，隻差冇把他罵成個不知戴德隻會討取的白眼狼。

他彆無他法，也隻好認了，隻滿腹怨氣低聲道：“世風日下，民氣不古，這，這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牙尖嘴利，胡攪蠻纏，哪有一點品德……”

這李南興氣性高、端著架子，偶然候對著紅珠說話就是那麼不陰不陽的，換了彆個還真耐不住。隻紅珠不是個平常小女人，倒也冇去跟他計算甚麼。且因著先前李二舅和李氏暴露過要攀親的意義，紅珠更是躲都躲不及，底子不往李南興麵前湊了。前陣子見著了，紅珠也冷冷酷淡的，該說的話會說，不該說的一句也不會多說。這麼互不理睬的，此人的性子如何，紅珠便更是不放心上了。

這兩年紅珠顧著家裡生存日日忙活冇顧得上彆的不相乾的，而李南興又是個埋頭讀書的，即便她在李二舅攤子上幫手，她與這李南興也打仗未幾。年前兩家一同開了這間食鋪，這纔多了些見麵說話的時候。

他這話一出口，李氏跟紅珠都噗得笑了，紅珠指著他說：“就你這還一家之主呢？說出去不叫人笑話。”

程文涵也乖覺地說：“姐，不就是清算屋子了，我也行的，不會讓娘累著。”

李南興眉心微微皺著，臉上神采也略顯冷硬，本是抿著嘴不言語的，可見紅珠出去好一會兒了竟還呆站著不動，很快臉上就變得非常不耐的模樣，隻說：“來了就從速過來乾活，還愣著做甚麼？”他順手清算了下狼藉在說著又嘟囔了一句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