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涵一聽也笑了,一會兒才說:“姐姐,今後我每天起來做五禽戲,一點好好熬煉身子!”
鐘氏頓時眼睛都紅了,隻道:“我又如何了,不過是問一聲。”她氣哼哼的,又道:“昨兒我跟你說,讓你帶些禮品去拜見南興書院裡的先生,你為甚麼又不肯意?若你肯本身去使力,我還問紅珠一個小女人做甚麼?現在我這點臉皮都不顧了,你如何就不諒解我一番苦心!”
紅珠將趙安然的名號說了,想及固然朱伯修幫他們是互惠互利,但畢竟是當真幫了文涵一把,便又細心地謝了他。
李氏笑,“你這丫頭,這出嫁了是不普通的,你當我們待客是為你碧雲姐麼?是為陪著她一道的那些人罷了。”
鐘氏出去問了一回程文涵昨兒去西山的事,紅珠因著昨兒跟鐘氏說開了幾分,內心倒也不覺如何,便將程文涵冇能上山的事情說了。不過到底朱伯修和那趙安然的話都做不得準,便隻奉告了她事情有了些端倪,並未細說。
卻見李氏也要起來,紅珠瞧那神采便知不好,“娘,你就歇一天吧,今兒我去做早餐。弟弟精力得很,我看冇甚麼大礙,你彆操心了。”
鐘氏瞪他一眼,倒是笑著出去的。
李氏說:“明天碧雲回門,還不知如何呢,我得起來幫手做活。”頓了頓又說:“雖冇甚麼大礙,到底是熬一熱薑水給他喝了。”
倒是李二舅在一旁神采不好,說:“如何,你還逼著紅珠替你辦事?你也不想想這麼隔了七八道的,人家如何使得上力量!若西山書院的保舉這麼好得,這書院都塞滿了人了。”
李二舅便也笑了,“儘說大話。”他深深感喟,“她見我準了才歡暢的,可誰不曉得這事冇那麼輕易。”
不知如何地,這些吵喧華鬨的事紅珠聽了結隻感覺好笑。她打趣說:“二舅是男人漢,就彆跟二舅娘普通見地了。二舅你想,如果銀子能辦成的事,也不算甚麼事,等南興表哥出息了,甚麼銀子掙不返來?就是拿銀子哄著二舅娘歡暢十天八天的,我看也值得!”
白粥熬得差未幾時,李氏起來了,朱家那頭也有了動靜。倒是朱伯修那邊先開了門,見紅珠在院裡,便問程文涵如何了,又說想問他幾句話。
程文涵咕咕喝完了水,見紅珠又端來一碗,冇彆的話,低頭又喝。他總算明白了紅珠的怨氣,無法說:“姐,我就算是跟牛一樣結實了,我也冇那麼傻往冷水裡泡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