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三人進了院子,李氏道：“今兒第一天開業，恐怕老太太內心掛念著，先往老太太那兒說上一聲。”

朱伯修聽到蔣先生的名字，這纔有些回神，他皺著眉道：“你探聽這些做甚麼？莫非……文涵要考？”

紅珠到了上房東間裡，端上了點心。朱老太太見了那些點心也冇多少好神采，隻道：“這都甚麼時候了才返來？你娘也學著你不著家了。”

李氏笑了笑，回身去燒熱水，蒸點心。

紅珠聽及此便問：“要兩位先生承諾？如果事前熟諳了兩位先生呢？”

朱紫蘭來了點精力，一抬眼又問：“那你們賺大錢了？”

朱伯修驚奇地挑了挑眉，紅珠不容他回絕，伸手一指那桌上的苦藥就說：“這藥燙得很，一下也喝不得，不如就跟我說說話，省的轉頭我還出去拿一回碗。”

朱紫蘭被她這麼一搶白，不甘不肯地哼了一聲，說：“曉得你們現在是大忙人了！彆說做晚餐，怕是返來吃晚餐都等不來。你放心，我吃得飽極了，好肉好菜！”

朱紫蘭雖被紅珠這一通說，但見她真給幫手了，到底忍住了冇給人回甚麼惡言，溫馨地坐在一邊等著。

進了裡頭，見朱紫蘭在看著藥爐子,人倒是困了,正半醒半睡地撐著下巴。一看那藥爐子燒得挺旺,也不曉得那藥熬多久了。

“誰擔憂你們了？”朱老太太哼了一聲，“這是你們要辦的事，成也好，不成也罷，我可管不著。”

紅珠笑了笑冇接這話，遞給她一塊點心，“奶奶，這個軟，甜香得恰好，吃一麵嚐嚐。”

朱紫蘭這才顧不上跟紅珠辯論，拿了碗過來承藥湯，這倒出來堪堪隻要小半碗，那氣味聞著另有些糊味，看著就是不能用了。朱紫蘭頓時就有些煩躁了，一瞪眼幾乎就把那碗給摔了，“我不熬了！這都甚麼藥那麼難過，都熬第二次了，累死我了！”

紅珠不知為何他態度變得如此奇特，但聽了這問話，還是點了點頭。

朱伯修矜持笑著點頭，“天然，當年我也是如此。”

朱老太太本要冷著臉不吃，但一想這程家三人擺佈留在這朱家院子裡也冇幾天了，大過年的也不想活力，決定非論如何麵上都要和和藹氣，便勉強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