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冇見她出去，奶奶他們還未返來，家裡都亂了。”

薑氏頭上傷著，身上冇多少力量，畢竟還是被紅珠推得踉蹌了兩步，幾乎摔到地上去。

朱老太太道：“聽，這話多希奇，不當這兒是家了，就還得我們求著你留下不成？”

紅珠便不言語了，李氏尋了個角落檢察紅珠小臂，果然是青腫了好一大塊，到底忍不住落了淚，轉頭卻又悄悄打了她一記，“你這麼傻子，甚麼話不會說，卻去招她做甚麼？”

目睹朱家就在前頭，紅珠便也不問了，疾走幾步從後門進了院子。一進門就見著朱老太太和朱桂達薑氏都站在院中，神采怠倦不快，顯是方纔返來的模樣。

薑氏活力地橫了她一眼，道：“過了？昔日是甚麼景象，現在又是甚麼景象？先前那一堆堵門打鬥的人你不是冇見著？我的碧雲可不像你，一個女人家見天兒上街漫步不乾閒事！你如果還認她做姐姐，你就上上心，體貼體貼她的安危！”

李氏聽出她的意義，訝然了半晌，才道：“唉，熬過了這陣子就好了。”

說及此，程文涵忍不住抱怨說：“三寶鬨了我好久，姐你看，我臉上另有墨水，小孩子真煩人。”

朱桂達哼了一聲，這兩日他對這小女兒可積了很多怨氣了。眼下也顧不著訓女，隻籌議著出去找人。因著朱老太太上午去了一回鄧家，此時返來身上已是累極，朱桂達也不讓她勞累，便請她歇在家裡。

紅珠滿不在乎一笑，“我哪兒是用心去招她的，你也聽著了，那說碧雲姐要做傻事的話可不是從我口裡說出來的，是朱紫蘭。”她一頓，活力道：“大伯孃煩心，就揪著我來罵，也不想想本就是她自家鬨出來的事。”

李氏遊移答道：“我也不曉得，我正要出門找找……”

薑氏在前頭急倉促回了下頭看紅珠，嘴角抿著不喜，隻讓她們跟上。

“你胡說甚麼！”朱老太太大聲道。

本來今早上鐘氏讓他跟李南興一同歸去，說是讓他們溫書，這多數都是個藉口，現在書院都歇了，李南興跟他湊不到一塊去。李南興能分開自個是歡暢的，他卻有些不樂意，是以路上兩人閒話幾句，很快便分開各自回家了。

她上前立在朱老太太麵前，正色揚聲道：“奶奶，碧雲姐還長我兩三歲呢，能走會動的，昔日裡她也不是不出門，這城南一片她也是熟諳的，說不定今兒她就是出去一會兒，我們在這兒焦急，又吵成如許，是不是有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