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一向大擺神威,早已經讓夏迎春情裡不悅,現在見他還用心顯入迷力,更是忍不住上前道:“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河伯,擺甚麼臭威風。”
鐘無豔見河伯不給麵子,隻好持續說道:“河伯經驗的是,無豔來是為了高唐之地的水災而來。”
鐘無豔深知這高唐之地已經經不起幾年折騰,又怎會就此罷休,隻深深一揖道:“仙君可知這三十年來高唐長年產生的天災已經讓高唐火食殘落,如果再有個十年,隻怕此地已無壯丁,當時候又有幾小我情願來這荒涼之地,長幼俱亡之所再建故裡。如果此地無人,河伯也再難獲得官方百姓的祭奠。”
一道靈符寫好,鐘無豔將靈符放在手掌之間,口中唸了個訣,那道黃符竟自個兒燃燒起來。鐘無豔好似未感覺燙手,淡定自如地將燒著的黃紙朝崖邊扔下。
此時,自河水而出的神仙已經騰空到山崖上,這神仙紅臉少須,身高七尺,眼睛極大,聲音也是粗聲粗氣。隻見這神仙睜大眼睛看著鐘無豔和夏迎春兩人,道:“汝等是甚麼人,竟敢呼喚本仙?”
夏迎春按捺不住,先問道:”你還冇說她是誰,住在那裡,叫我們如何送。“
見夏迎春一臉對峙,鐘無豔隻好點點頭,不置可否。鐘無豔盤坐下來,從行囊裡拿出黃紙硃砂,口中默唸,硃砂筆在黃紙上筆走龍蛇,夏迎春獵奇地蹲坐在鐘無豔中間,卻看不懂鐘無豔在寫些甚麼。
鐘無豔深怕激憤河伯,從速把夏迎春拉了返來,神采更加恭敬。“這是我的小師妹,她一貫不懂端方,請河伯諒解。此次我們來,實在是受了此地縣尹的交托,彌補他對河伯不敬的錯失。”
夏迎春指著河水中間,大喊小叫道:“無豔,有人上來了!”
過不得斯須,突見此地上空天氣驟變,風起雲湧,叫人睜不開眼,此時橫河也有異狀,隻見河水中間如有旋渦,流轉不斷,伴跟著一陣濃煙,竟是有人自河水升出。
哪知河伯甩了甩衣袖,高低看了鐘無豔一眼,好似看破了鐘無豔的心機,隻悶聲道:“你不消拿你師父名頭說話,天界神仙何止上千,可不是大家都有友情。你有話便直說,本仙最討厭人拐彎抹角。”
鐘無豔嚇了一跳,隻是伸手去抓夏迎春已經來不及,而河伯公然雷霆大怒,本來就大的眼睛現下更如牛眼普通大,邊幅實在可駭至極。“你又是甚麼人,竟敢如此猖獗。”嗓門之大,的確震耳欲聾。
鐘無豔吃緊應道:“河伯固然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