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曜見她返來，不由上前扣問：“你問清楚了嗎？”天書點了點頭，將劍交給他，轉過身道：“孫不二彷彿被人打成了重傷，骨骼儘碎成了癱子。”謝曜大驚失容，慍道：“可知凶手是誰？”

“你們的劍都不好玩！看我的！”俄然從另一個院子裡奔出一個紮著小辮的女娃娃，手裡抱著一柄長劍。那長劍和小女娃身高差未幾，不由吃力。

小女娃搖了點頭，說：“我不曉得。隻曉得前麵來的那群羽士，都說要將‘瀉藥’碎屍萬段。”她說著不由破涕為笑，“我媽媽就給我吃過瀉藥，他們要把瀉藥碎屍萬段也太好笑啦！”

“天書，你……”謝曜怔怔的望著大開的房門，門外是悄悄飄飛的風雪。他不由歎了口氣，彷彿不管時候疇昔多久，他們老是會因這個話題鬨的不歡而散。

“好啦，他走了，你奉告我這把劍哪來的。”

翌日一早，謝曜正在給蘆葦喂草料，一邊給它捋捋鬃毛。便在此時，聽得院子外有孩童咭咭咯咯的歡笑打跳聲，他笑著一瞧，隻見三個七八歲的小孩幫手揮木劍、木斧相互嬉鬨。

兩人草草清算了一些衣物，天書又化為《三字經》。謝曜牽了蘆葦，回望少室山下這一方小湖茅舍，竟生出些許不捨之情。但他已經好久未回全真教，當年很多事情冇有陳明，必須得歸去見一見孫不二才行。

謝曜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武功好不好，也是由彆人評定的。”天書聞言不由有氣，她道：“你身懷各家之長，這天下第一的名頭當之無愧！不是有甚麼勞什子華山論劍麼？你將這些成名已久的人物十足打敗，試問天下誰敢不承認你！”

謝曜聞言一愕，接過湯碗：“我冇有悲傷，隻是……有些感慨罷了。”他淺嘗一口，唇齒間泛動著一股醇香，回味悠長。謝曜不由非常驚奇的昂首，問：“天書，此次的魚湯為何這般好喝？”

謝曜足下一點，掠到天書身邊站定，朝她搖了點頭，隨即對二僧抱拳道：“天鳴方丈讓鄙人捎話，請二位速速回寺，重新分撥村民糧食，我等這便告彆。”二僧看他並無歹意，點了點頭，互道保重，旋身上山。

天書低著頭，卻如何也笑不出來。她一把從小女娃手裡搶過全真寶劍，道：“這柄劍不是用來割草的，是用來殺人的，你留著冇用。”說罷，也不睬身後小女娃，冷冰冰的回身拜彆。

天書莫名其妙想到當初從西域返來密查到阿誰“大魔頭”的謊言，俄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她詰問道：“你知不曉得是誰將羽士姑姑打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