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曜驚急下運出的心法,竟誤打誤撞將天賦功第一層門檻踏破,他胸口一會兒火辣辣的疼,一會兒涼颼颼的冰,想要站起再戰,喉頭一甜,噴出一口血來。歐陽鋒正欲動手,身後俄然簌簌作響,彷彿有千萬蝗蟲飛來,不知是甚麼暗器,忙回身去拔蛇杖,雙手急掄,將本身罩在杖影中。便在他拔杖刹時,一匹灰馬騰空躍出,馬背上一人扔出一大張花布,歐陽鋒恐怕有詐,忙凝神後退,抬杖“嗤”的一聲將花布一分為二,待花布落地,灰馬早已奔遠,而本在地上的謝曜也毫無蹤跡。
饒是幾百年、幾千年疇昔,謝曜都不會健忘這是誰的聲音!他頓時胸中肝火勃發,從袖中摸出朱聰遺留的鐵扇,交給丁躍,道:“我不能陪你了,此處不宜久留,你往南去,今後有緣,望再相見。這扇子底下有一個機括,若再有惡棍找你費事,你生命危急時便這麼一按……”奪奪奪三聲輕響,扇子中竟射出三枚銀針。
“照啊!我現下若不殺你,今後必用親信大患!”歐陽鋒冇想到謝曜年紀悄悄,武功竟已到如此境地,手臂現下還在發麻!
謝曜驚奇道:“你不怕死人?”
天書變成《三字經》後,不知為何話語漸少,竟好似要進入冬眠,對於謝曜的話也隻是淡淡“嗯”上一聲。
本來謝曜痛感武林鬼蜮,江湖不易,將朱聰的鐵扇改革一下,成了發射銀針的暗器。
他瞧這孩子孤身一人,正籌辦讓他跟著本身,為他覓一戶好人家,就聽外間俄然傳來一陣破鈸般的狂笑聲,謝曜神采陡變,赤色全無。丁躍被他嚇了一跳,細聲細氣的問:“叔叔,你……你如何啦?”
“我叫丁躍。”丁躍說罷,俄然走疇昔踹了兩名死去的金兵幾腳。
謝曜聞言心中酸楚,拍拍他背,道:“我媽媽也死了。”
“你……甚麼意義?”
謝曜眼神一凜,右手提索,腳下一點,運起螺旋九影便往西南邊退後,歐陽鋒俄然怪笑一聲,等得就是這刻,他刹時蹲地,雙手彎與肩齊,口中收回老牛嘶鳴般的咕咕之聲,宛似一隻大青蛙般朝謝曜相撲而去。謝曜身在半空,驀地反應過來,本來歐陽鋒顧忌他身懷一陽指,隻要將他逼到空中,纔有力發揮,謝曜身子一沉,便要落地,卻不料現在勁風劈麵,待要閃避,已然不及。他駭然之下,本想使出三花聚頂中“天賦為勝”護住心脈,可這一急,竟使出天賦功的心法“天賦為生”,刹時力貫手臂左掌揮出,拍的一響,雙掌訂交,震得謝曜跌坐在地,而歐陽鋒卻也發展七步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