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能見到你已經很高興了,不苛求彆的甚麼。你要走那裡去,媽媽便和你一起。”烏日珠占擦了擦眼淚,又看了眼謝曜,將他抱在懷裡,還當他是稚童普通心疼。
謝曜聞言一愣,卻也無話可說,百轉心機到嘴邊,隻化為一句“一起保重。”
“伯母。”天書想來也反麵謝曜計算,走上前稱呼了聲。
謝曜一聽這話忍俊不由,怪道:“你如何像個小女人似的,還同我置氣了?”天書仿若受了奇恥大辱,回身發作:“你纔是小女人!”
烏日珠占正要開口,聽身後簾子響動,一人走近帳內,冷冷道:“你當我是你,這般不頂用!”烏日珠占轉頭一看,隻見一名身披素衣的仙顏少女立在門口,燭光搖擺下,更襯得膚若凝脂,明豔動聽。
謝曜一怔,這才記起天書自拜彆便冇有返來,此時薄霧冥冥,已近傍晚,這才後怕起來。
不知為何,謝曜聽她要分開,不知歸期,莫名欣然。天書看他低頭蹙眉,想到就此分離,不能再與他每日嬉笑怒罵,心頭也不由發堵。
天書搖了點頭,道:“我現在就走。”謝曜一怔,問:“非得這麼急?”天書正要開口嗆他一句“天子不急寺人急”,才反應過來這話是罵本身的,話到嘴邊,竄改道:“早去早回。”
天書乾脆對他明說:“書中記錄,金剛門下有一種秘藥,若人手足身材骨節若遭致重創傷殘,敷上此藥後傷患仍可病癒。但這東西大抵隻曉得在西域一帶,此番前去,也不知甚麼時候能返來。你腿上的傷勢,記得每日按摩活血,不然泄了肌肉,隻得雙雙斬去!”
天書肯定烏日珠占一時半刻不會過來,方朝謝曜瞋目而視。謝曜瞧她這副怒容,竟覺格外都雅,忍不住笑了笑:“你彆活力,我再不那般嗬叱你了可好?”
饒是謝曜見過她無數次,也不由怔了怔。他回過神,低頭清咳兩聲,對烏日珠占道:“媽,我給你引見一下,這位女人名叫天書,乃是我的拯救仇人。”
烏日珠占好半晌纔回過神來,背過身,朝謝曜滿臉憂色道:“如何救你啦?”
天書一拳彷彿打在棉花裡,她宣泄結束,便當真不氣了。
“你左手倒是越來越敏捷了。”天書哼了一聲,從他手中抽出。
謝曜拍拍她手,安撫道:“媽,你彆哭,我很好。”
謝曜舒展眉頭,憂愁道:“她脾氣不好,就怕因我剛纔說了重話,就此拜彆。這草原上,荒無火食,她一小我縱使有通天之能,我也不大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