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縱馬一起奔出老遠,待天氣大亮,方勒住韁繩停下。
“快走!”
“你如何了?”天書呆了呆。
謝曜左手護著膝蓋,神采慘白,額上一層薄汗,彷彿在儘力壓抑甚麼。他聽到天書問話,長歎一口氣,擺了擺手道:“無妨,受了些顛簸罷了。”
一丐幫弟子不平,辯論論:“那人不知用得甚麼兵器,詭異至極,無聲無息便將我們棍子折了。他身邊那女子武功也極短長,我等不太小小四袋弟子,如何能與其對抗?倒是彭長老你,疇前院來到後院竟花了這麼久時候麼?”
“我變回……”她一瞧謝曜綁著板子的右手,以及攏在衣下的雙腿,變回《三字經》躲回這話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謝曜聞言一愣,反問道:“去蒙古?”
“這……”
他語氣不疾不徐,天書聽在耳中卻覺莫名刺耳,一橫眼凶巴巴的反問:“你是信不過我易容的手腕?”
言下之意,竟是有些抱怨。
天書想到此算計之事,表情莫名變得沉重,仿若一塊巨石壓在胸口,難以放心。
“我們前邊的村莊住下,待你雙腿調度好了,再去蒙古。”
謝曜收回青鉤索,朝天書使了個神采,樹邊幾匹丐幫的駿馬正在吃草。天書如何不懂,聽得身後另一撥丐幫弟子逼近,想也不想便一提謝曜肩膀,飛身上馬。丐幫弟子見他們想逃,忙將手中半截的竹棍紛繁當作暗器投擲。謝曜坐在天書身後,聽得響動,也不轉頭,反手便運力將青鉤索繃直成薄刃,叮叮哐哐將其儘數擋下。一禁止的工夫,丐幫再追不上,隻得眼睜睜看著二人駕馬拜彆。
“但丐幫權勢之廣,非你我二人能等閒避開。得想個彆例才行,不然未到蒙古,半途便被攔住。”
“你傻啦?”
謝曜回過神,微淺笑道:“我就算易容,但雙腿殘廢太惹人諦視。何況丐幫有人也都見過你的麵貌,恐會被髮覺。”
她翻身上馬,正籌辦讓謝曜下來安息,卻記起他行動不便。
他沉吟半晌,望著遠方,歎道:“你所言不錯。”他還要為朱聰等人報仇,但是在這之前,他必必要規複統統。烏日珠占固然會為他的傷勢痛心,但他也信賴,烏日珠占會有為他傷愈的那天而高興。
眾弟子一聽,心道此人實在不會說話,惹怒了彭長老又有甚麼好處?彭長老心頭不樂,他在外間磨蹭半晌乃是在找尋甄忠才的屍首,但卻一無所獲。這會兒聽此弟子話語,本想要發怒,當轉念一想本身乃是幫中四大長老之一,何必同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計算,當下襬擺手,叮嚀世人持續清查謝曜和甄忠才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