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鋒這時抓了一把珠寶，塞進朱聰懷中，笑道：“如有人尋來，隻道是江南六怪擅闖黃島主夫人之墓行竊，而後與黃藥師大打脫手，六人折損五人，也怨不得誰了。”

即使眼睛乾澀的冇法再轉動，但卻再也流不出多餘的熱淚。

謝曜聽的暗自心驚，轉眼之間已然洞悉統統詭計。鐵掌幫的裘幫主，除了裘千仞另有何人？想必他們都是完顏洪烈一夥，此次誤打誤撞來了桃花島，本想找黃藥師挑釁，但其不在。適逢謝曜他們尋來，便將五位師父殺了，以此嫁禍栽贓給黃藥師。

即使裘千仞和楊康都不是好人，一時候也都屏息不敢作聲，空蕩蕩的墓室裡隻要“咯喇咯喇”的骨頭碎裂之聲，仿若來自十八層天國的殘暴酷刑，令人毛骨悚然。

言下之意便是，他的雙腿，已經廢了。

天書又劃了一段時候，肯定歐陽鋒等人趕不上，這才把另一隻木槳放下，將謝曜扶在舟頭。

天書點了點頭：“是呀，你帶我去了，我就給你糕餅吃。”

歐陽鋒和裘千仞對視一眼，暴露笑容：“小王爺不必心急，南希仁中了我十勝利力的鐵砂掌，明天不死，明天也得死。”

裘千仞將火把一照謝曜臉孔，隻見他髮絲狼藉，麪皮發青，早已死去多時。裘千仞心下一轉，俄然伸手拉過謝曜手掌，細心一瞧，掌心發紅，恰是中了他鐵砂掌的形狀，拽過另一隻手，也是這般。

歐陽鋒鋒利冰冷的眼神環顧四周，陰惻惻道：“彆人死了，師父也被我殺了隻剩柯瞎子一個！但我侄兒的仇不成不報！”

楊康還將來得及開口，就聽傻姑蹲在地上抱肩道：“阿誰大塊頭曉得我兄弟的名字，他打了我兄弟一掌，說‘楊康，本來是你’，就不見啦。”

謝曜腦袋歪在一側，瞳孔渙散，渾身冰冷，的確是個死人。歐陽鋒咬牙切齒道：“他死的太輕易了……太輕易了！”

楊康聞言心下一凜，正想詰問，歐陽鋒俄然站了起來，猛地抬腿狠狠踩在謝曜左腿上。從腳踝到膝蓋，一寸一寸的，用儘儘力的，生生踩碎。

天書覺得他會說話，但等了很久都冇有比及謝曜的第二個字。他嗯一聲，彷彿隻是為了奉告天書，他還活著，並冇有死。

傻姑聞言喔喔喝彩，轉頭一看，問道：“姐姐，元始天尊哥哥是睡著了嗎？”

歐陽鋒又一一檢察了全金髮等人的死相，俄然瞥見疲勞在地的謝曜，他“咦”了一聲，走邇來道：“此人是江南六怪中的哪一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