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一起踩斷罷！”歐陽鋒說完，抬腿便在謝曜右臂手肘重重一腳，正要持續，卻聽裘千仞輕笑道：“歐陽先生，和一個死人你動甚麼怒，可彆丟了本身大宗師的身份。”

“歐陽先生，我方纔明顯能夠手刃那柯瞎子，你乾麼禁止？”短衫人舉著火把，一捋髯毛彷彿甚不對勁。

言下之意便是，他的雙腿，已經廢了。

“本來此人竟如此年青，可惜啊，可惜！”裘千仞搖了搖首，對歐陽鋒道：“先前你與柯鎮惡幾人纏鬥，我正與此人比武。內力雖不及我，但招式卻非常精美，我隻道是哪位江湖上赫赫馳名的高人，不料隻是朱聰的關門弟子。”

謝曜像隻破麻袋般歪歪倒在地上。

歐陽鋒笑道：“這年初門徒的武功比師父還高，當真是奇了。”

楊康聞言心下一凜，正想詰問，歐陽鋒俄然站了起來，猛地抬腿狠狠踩在謝曜左腿上。從腳踝到膝蓋，一寸一寸的，用儘儘力的，生生踩碎。

楊康快步走到二人麵前，囁嚅道：“歐陽伯伯，裘老前輩，那……那南希仁不知跑到那邊去了，遍尋不著。”

歐陽鋒和裘千仞對視一眼，暴露笑容：“小王爺不必心急，南希仁中了我十勝利力的鐵砂掌，明天不死，明天也得死。”

楊康凜然轉頭，雙目含淚，顫聲道：“歐陽伯伯，他……他就是殘暴殺了克兄的謝曜啊！”

謝曜隻聽墓室外叮噹哐哐兵器訂交聲，心下卻不由為柯鎮惡捏一把汗。若連柯鎮惡也死在他麵前……他木然的臉上，眼神中閃過一抹慘痛。

桃花島垂垂縮小成一個點，直到再也看不見，他仍然冇有收回視野。

裘千仞和歐陽鋒都被他的行動驚了一下，楊康揮拳還要砸下去，歐陽鋒抬手製止道：“小王爺，和一個死人你動甚麼怒，可彆丟了本身身份。”

一個藐小的波浪打來，幾滴海水濺進謝曜眼中，他無認識的眨了眨充滿血絲的雙眼。

天書覺得他會說話，但等了很久都冇有比及謝曜的第二個字。他嗯一聲，彷彿隻是為了奉告天書，他還活著，並冇有死。

歐陽鋒和裘千仞忙看向楊康，楊康麵有菜色的點了點頭。

歐陽鋒鋒利冰冷的眼神環顧四周，陰惻惻道：“彆人死了，師父也被我殺了隻剩柯瞎子一個！但我侄兒的仇不成不報！”

裘千仞搖了點頭，眸子子一翻，不再搭腔，歸正謝曜和他非親非故，歐陽鋒便是將他皮剝了拿油鍋裡炸兩遍，他都不會再乾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