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聰感喟的搖了點頭:“大哥便是這類性子,大是大非上,毫不會因為驚駭敵手的強大而畏縮,但情麵油滑的小事卻難得當措置。他方纔聽我們議論,這會兒定然是去找小曜了……”
筆跡遒勁,龍飛鳳舞,力透紙背,明顯隻要黃藥師這等人才寫得出來。
“他……他早就走了。”
世人感覺此言有理,韓小瑩點頭道:“小曜賦性不壞,當初到底是我們曲解了他。就算大哥不喜,我們一起為小曜求小我情便是。”
島上桃花已謝,東邊乃一片清幽富強的竹林,隆冬時節,鬱鬱蔥蔥,一團綠、一團紅、一團黃、一團紫,不知種的甚麼花草植物,端的是繁花似錦。
韓小瑩細細打量了謝曜兩眼,不由笑著說:“怪不得三番五次不肯露麵,是怕街上的女人追著你扔果子麼?”謝曜道:“七師父你不要笑話我了,我若再易容成如許出去,不被扔‘鐵果子’便是萬幸。”鐵果子乃是江湖上常用的一種暗器,世人一聽,不由哈哈大笑。
謝曜搖了點頭,道:“師父你都自稱癡頑,那我隻能算聰慧了。”朱聰心知他武功明顯已經高過本身,卻還說這番話,不由發笑。
世人想到謝曜那丟臉至極的臉孔,皆是感到遺憾。朱聰苦笑一聲,說:“男人不靠臉用飯,他能有現在造化,我已經很對勁啦。”
朱聰正籌辦走疇昔拍拍謝曜的肩膀,俄然看清他麵龐,驚咦一聲,喜道:“臭小子,你本來冇抱病?”
那啞仆接了函件,一躬身鑽入林間,瞬時便冇了蹤跡。謝曜看得悄悄心驚,卻又來了興趣,他不由道:“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之術,倒是風趣極了。”
過了半晌,東麵竹林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謝曜神采一凜,足下一點,刹時奔去,伸手將竹林後的一人抓了出來。隻見那人穿戴淺顯衣衫,麵上一片驚駭,忙朝謝曜擺手,嘴裡咿咿呀呀的比劃。
他內力深厚,這句話伴著暮晚海風,飄飄忽忽送出老遠。
朱聰說罷,幾人互看一眼,隔了半晌,心照不宣的大笑起來。
朱聰皺了皺眉,欣然答道:“你還記不記恰當初小曜和靖兒的那場比試?”此話一出,大師一副恍然大悟。朱聰接著道:“小曜少時爭強好勝,但他也曉得決不能讓大哥鑽一個小兒褲襠,是以用心輸給靖兒,本身打落牙齒和血吞。實在……他亦是佩服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