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曜笑了笑，不覺得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但覺茶水清冽，異香撲鼻，不由讚道：“這茶不錯，天書你嚐嚐。”他說完正籌辦將茶杯遞疇昔，才記起天書隻是一本書，喝不了茶，當下又訕訕縮手。

天書看了看他，低下頭彷彿在考慮，半晌才道：“實在我並冇有位列天書，而是需求找齊那頁慧根，才氣成為真正的、具有無上法力的天書。我平生最大的抱負和目標便是躋身於此，但你當年毀卻慧根，害得我成績不了抱負。”天書說到此處微微蹙眉，竟是說不出的落寞。

韓小瑩嘲笑一聲：“江湖自有公道在，明顯是歐陽鋒殺了全真教譚處端，還不準人說了麼？”她說著將劍一橫，對梁子翁道：“你傷我大哥，本日我便從你身上討返來！”

幸虧韓小瑩一起都走的大街，謝曜並未引發思疑，眼看將近出江州城，韓小瑩俄然側身一閃，走進一條陋巷。

謝曜被這句話搞懵了，愣了愣反問道：“你不是天書？”

天書神采一厲，柳眉倒豎：“誰說我不消吃了，現在立即頓時給我書來！”

天書道：“你問我，我又問誰？”

靈智上人在一旁早就看出韓小瑩想要逃竄，掄起兩大銅鈸，身形一躍攔住韓小瑩來路。韓小瑩心知危在朝夕，嬌吒一聲，一招“白露橫江”，刷刷刷三劍橫削仇敵手臂。靈智上人見她來勢洶洶也不由驚了一跳，擺佈銅鈸急揮，隻聽得金屬鐺鐺相擊不斷於耳。韓小瑩想著速戰持久，左足一點，劍走輕靈，一招“鳳點頭”，疾往他胸口虛刺，跟著身子微側，劍尖光芒明滅，直取敵目，又狠又準！

謝曜正欲再問，卻聽樓下有人大聲道：“店家，快些將你這店裡的糕餅饅頭打包一份。”

“我化形又不是脫衣服，你扭頭乾麼！”

說話的是個女子，清麗的嗓音在本來溫馨的茶館裡迴盪。謝曜渾身一震，看了眼天書，天書不等他言，立即變回《三字經》。謝曜將天書往布袋裡一塞，拿起桌邊的油紙傘，倉促下樓。

謝曜心道踏破鐵鞋無覓處，韓小瑩在此，那柯鎮惡、朱聰幾人定也不會遠，想到立時便能和他們相見，謝曜竟生出幾分情怯之感。

天書聞言神采俄然一變，彷彿想起了某些事情，半晌未答。謝曜看她這般模樣，心知她有事情未曾奉告，正要開口打個哈哈換個話題，就聽天書輕聲歎道：“我不是。”

“嗯，那必定是一個氣候卑劣非常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