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曜答道:“包含鄙人,共有三人。”
饒是申屠行衝脾氣剛硬,現在也忍不住捂臉痛呼一聲,血流披麵,抬頭栽倒。丁躍等人驚的立在原地,竟是傻了。
謝曜想到此人當年也算一脈宗師,當下便道:“行事而能生悔,本為可貴,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過能改,善莫大焉。”
謝曜一驚,上前打量她並無受傷,問:“如何了?”
“子柳和我天竺師弟被困此地,老衲總得將他們救出來。”他說罷看了眼謝曜,“那對小伉儷,也是你俠門弟子麼?”
“我幾名徒兒被困其間,不幸身中情花劇毒,還望中間不吝賜下解藥。”謝曜語畢,看了眼楊過和申屠行衝。
那禿頂婆見了他們冷冷一哼,聲音似人似鬼:“好啊,你們這些人當絕情穀是甚麼處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說到此處,他頓了頓,歎道:“你有慧啊。”
李莫愁才走不遠,武修文便遙遙喊道,“謝師叔,你雖說留那魔頭一命,但我等並非你俠門弟子。武氏一家和李莫愁不共戴天,這便無禮了,”話音甫落,噌的一聲拔出長劍,同武敦儒、武三通、黃蓉一行從東首繞道追去。
“三師弟,你……你……”丁躍氣的渾身顫栗,就要追出去和他打鬥,卻被謝曜抬手一攔。他扯動傷勢,捂著胸口哈腰猛咳,一眾弟子都嚇得半死。
過了半晌,裘千尺問道:“二哥,你如何做了和尚?”慈恩問道:“三妹,你手足怎地殘廢了?”貳心中所記得的妹子,乃是她與公孫止結婚時的閨女,當時盈盈十八,柔滑婀娜,不料現在麵前竟是個禿頂縐麵的醜惡老婦,回顧前塵,心中一陣悵惘。
謝曜等人湧入堂中,昂首一瞧,正中坐著一個禿頂婆,神采陰沉,凜然生威。
慈恩怔了怔:“報仇?報仇?報甚麼仇?”
一燈大師答道:“我和慈恩路過荒山避雪,剛好遇見。那小夫人受傷極重,老衲瞧他們極其正氣,便將一顆靈藥給她,可續命七日。隻要找到我天竺師弟,莫說他們身上的傷勢,便是你的情花毒,也能迎刃而解。”
公孫止掃了一眼堂中世人,多數都不熟諳,不知是敵是友。他轉過身,心中摸定主張,道貌彷彿:“夫人,我再叫一聲夫人。你打瞎我眼睛的事情臨時不言,但絕情穀世世代代都是我公孫家的,隻要你還給我,我們和好如初,重頭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