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淩波腦筋裡嗡的一聲炸開,這兩人又說了甚麼本身倒是聽不清了,她成心繞開話題,就是不想李莫愁記起這檔子事,來詰責她成果。
“是。”洪淩波當下又啟舟前行,劃了一陣,但見兩邊山嶽壁立,昂首望天,隻餘一線。山青水碧,風景極儘清幽,隻是四下裡寂無聲氣,模糊透著一股沉默的凶惡。
那白叟也跟著說:“我那裡算做前輩,中間既然不肯意奉告,我便不問好了。”
隻見這些人的打扮都是一式的綠袍,服色奇古,各戴高冠,大袖飄然。
洪淩波聞言不由窩火,心想她二人好不輕易來到此地,竟莫名其妙又被逐走,不由反唇相譏:“我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要你饒舌嗎!”
洪淩波抬眼看她,李莫愁眼神溫和,不由歡樂,道:“多謝師父!”
李莫愁和洪淩波互視一眼,正欲開□談,俄然門口一道人影閃過,桌上麪碗跳起,緩慢伸手將碗抄在手裡,甫一站定,倒是個白髮白鬚的白叟,滿臉紅光。
青石板路儘處,遙見山陰有座極大石屋。
“哼哼,哼哼。”那似哭似笑的聲音驀地逼緊,“定是公孫止那牲口,趁我不在時勾三搭四的賤人!想必這賤人不知公孫止已經被我逐出絕情穀……嘿嘿,方纔來的那幾小我你們趕走了嗎?”
李莫愁不知他話中真假,但聽“靈丹靈藥、武功秘笈”來了興趣,詰問道:“這般好的處所,可在那裡?”
青衫人得令,朝石屋躬身一拜,這纔回身前去行事。
李莫愁聽他二人提到謝曜,心底一陣不爽,調侃道:“甚麼謝大俠,浪得浮名的狗才罷了。”
黃衣女子驀地嚇了一跳,回過甚來,恰是那日在陸家莊拜彆的洪淩波。隻見李莫愁站在涼亭的台階下,鬢髮混亂,衣衫沾了水漬,明顯顛末端一場惡鬥。
李莫愁笑道:“赤練仙子李莫愁偶然叨擾貴地,還望通傳一聲。”
李莫愁淡淡的“嗯”了一聲,道:“莫提,方纔同幾人相鬥,拂塵折了,堪堪損了我一柄上好兵器。”洪淩波道:“卻也無妨,我們到時候上鎮上打鐵鋪,再鑄一柄。”
師徒二人來得小鎮,李莫愁換了一身潔淨道袍,她容顏絕佳,即便這再淺顯不過的道袍,隨隨便便往身上一披,也襯得人比花嬌。她心中始終搞不清那小孩兒到底是小龍女和楊過的孩子,還是郭靖和黃蓉的孩子,歸正閒來無事,不如去襄陽城中問個明白,也了一樁苦衷。當下同洪淩波一人牽了一頭花驢,往襄陽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