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以是尊稱你我一聲‘大俠’，不過是因為我等為國為民、奮不顧身的抗軍殺敵，但到底愧對這二字。因而我對過兒說，讓他牢服膺取‘為國為民，俠之大者’，今後名揚天下，成為受萬民敬佩的真正大俠。”

“孽徒！你胡說八道甚麼！你郭伯伯何來殺你父親？善惡是非，你都不分麼？”

郭靖哈哈一笑：“還在他孃的肚子裡，你問我，我安曉得。”思及此郭靖眼中一派和順，“我和蓉兒籌議好了，如果男孩，叫他作郭破虜，如果女孩，就讓她叫作郭襄。現下金國方滅，蒙古鐵蹄又壓境而來，好使她日跋文得，本身是生於這兵荒馬亂的圍城當中！”

郭靖一招降龍十八掌，徑直擊退大片，趁其間隙道：“就在不久前，我正和過兒路過檀溪，蒙古軍便押了百姓過來。”

“過兒，你師父還是很擔憂你呀。”

傻姑搖點頭，道：“我冇說，我冇說！隻是楊兄弟的幽靈問‘姑姑的男人名叫郭靖，是不是？’我不曉得郭靖是誰，隻學著姑姑叫：‘靖哥哥，靖哥哥！’”

“是嗎？男孩女孩？”

“是，昨日和龍女人一起來的。”郭靖不知是不是又想起禮教大防，又是一陣感喟。

楊過倒也硬氣，被戳穿後不再坦白，朗聲道：“我不但要殺你，還要殺黃蓉，是你們殺死我父親，我要複仇……”他話冇說完，謝曜便氣得想給他一巴掌，但抬起手，瞧著他倔強的麵孔，手掌懸在半空，怎生也落不下。

“義兄，敵軍退兵了。”

“甚麼費事？”

“過兒？他返來了！”

郭靖點頭一笑，卻也不攔，不與他會商這般沉重的國事，淺笑著說：“曜弟，你知不曉得，你又有個二侄女兒！”

謝曜微微點頭，深感附和：“不錯。”

楊過看著謝曜絕塵而去的背影，眼眶一熱，想到他方纔說得話，卻又不敢信賴本身的親生父親是那樣的人，比如一個從小到大細心鉤織的神話幻滅，難以言喻的傷痛。

兩人邊走邊聊，返回大屋，但見黃蓉郭芙等人紛繁迎上，嘰嘰喳喳圍著二人說個不斷。

“曜弟，曜弟？”

郭靖這時方回過神，愣愣的道：“過兒，你……你本來是要殺我？”

小龍女本不想和楊過分隔，但因為楊過常常在她麵前提起謝曜，隻將這個師父誇的天上有地上無，並且那日二人造世人禁止，隻要謝曜同意他們在一起，這林林總總加起來，小龍女不由頓下步子。

話音甫落，遠遠便有人喊“曜弟”，謝曜揮掌拍開攔路敵軍，奮勇上前，與郭靖並肩而立，“義兄，韃子甚麼時候攻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