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曜思忖半晌,不肯定的問:“莫非和我有關?”
彷彿還記得彼時握住她手時的暖和緩悸動,謝曜不由攤開手掌,卻隻要幾縷斜風細雨落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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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曜不由訝然,伸手流連的摸摸樹乾,這還真是本身當初栽下的那棵,現在已亭亭如蓋了。
謝曜本想被她這番不經大腦的話逗笑,可何如實在笑不出,望著郭芙手裡的燈籠,難掩苦澀之情,他茫然問道:“這個燈籠好欠都雅?”
謝曜一瞧這兵器,立時瞭然紅衣少女的身份,他細細打量少女麵龐,果然和嫂子極其神似。便在這個間隙,三名大漢已然手持木棍,朝紅衣少女攻去,謝曜一驚,忙閃身而上,抬袖一繳,三根長棍紛繁飛上半空。
他兄弟二人越聊越是投機,好半晌郭靖才記起另一件閒事,他笑道:“對了,曜弟,你猜我叫你來另有甚麼啟事?”
謝曜抬手撤除易容,笑問:“芙兒,你不認得我了麼?”
老者瞧她態度放肆,將胡琴往桌上一放,怒道:“小丫頭學過武功了不起麼?來人啊,把她抓起來好好經驗一頓!”他一聲令下,麪館後堂立時鑽出三名九尺大漢,朝紅衣少女虎視眈眈。
“你……你好大的膽量!”
兩人用罷午餐,謝曜便發起去襄陽城中逛逛。
謝曜微一皺眉,但他麵上粘著刀疤,牽動神采,極其醜惡:“你叫郭芙,是也不是?”
謝曜被她一吼,啞然怔立,這還是他當年抱過的小女孩兒麼?他想到上午郭靖大動肝火的模樣,搖了點頭,回身追上前去。
時下氣候灰濛,轉眼便降下毛毛絲雨,楊柳北風吹麵,霽光浮瓦,碧色整齊。
“我住哪兒都一樣,襄陽……哎,襄陽。”郭靖不知想到甚麼,歎了口氣,遙遙一指院外,模糊可見漢水湯湯,“襄陽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上流流派,北通汝洛,西帶秦蜀,南遮湖廣,東瞰吳越。這些年你也瞧見了,蒙軍南下,雄師壓境,天下當真是危如累卵。襄陽是大宋半壁江山的樊籬,此城若失,隻怕我大宋千萬百姓便儘為蒙前人的仆從。”
這少女卻也不怕,鼻下冷哼,右手一揮,金光閃過,已亮出一件兵器,金線極細,頂端綴著吳鉤,另一頭藏在袖中,甚是古怪。
郭靖答道:“幾年前嘉興陸家莊遭李莫愁滅門,敦儒和修文二人也在其間,無父無母,我憐他二人孤苦,便收做門徒,這些年一向跟在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