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淩波聽她語氣慎重,忙拜在地上:“當年假定師父冇有施以援手,淩波便已經是死人一個。這條命都是師父所給,自待我極好!”
那四川男人抿了口茶,方道:“知州丘嶽丘將軍治軍嚴明這便不必說了,本來以寡敵眾難以取勝,他正自焦灼,突聞敵軍頭子睡夢中被人一斧頭將腦瓜劈成兩半!蒙古軍心大亂,丘將軍趁機力挫,並乘勝反擊。那蒙古韃靼逃去胥浦橋,半道又呈現一名少俠,以鐵扇徹骨釘射殺一將,於此又得了很多機會。丘將軍設三道伏兵,置炮西城,等那蒙古軍再次打擊,伏兵崛起,炮石俱發,直打的蒙古狗哇哇直叫,捧首鼠竄,蒙古軍想著退回營帳,豈料堡壘廬帳燃起熊熊烈火,全被燒了個精光!”
張一氓本來瞧她姿色素淨,尚以禮相待,冇曾想這道姑口出大言,好冇事理,當下怒得說不出話來。
四下裡世人紛繁退出茶寮張望,有的則直接走了,誰都知赤練仙子不好惹,不肯因吵嘴爭鬥殃及魚池。
肥腦男人誒黑一笑,遙遙舉茶碗還了一禮,“前些日子有幸得遇天山雙俠,與其對酒長談了整整兩天,這些天然也是從他們口中曉得。”
不等那四川男人答話,便有人冷哼一聲,悶聲悶氣的道:“都是哪些個雜碎漫罵?蒙古狗賊擁萬餘兵士,曹將軍以寡敵眾,陽平關外屍積如山,一家就義而亡,實乃蜀將真男兒!誰敢罵他,老子第一個和他過不去!”
李莫愁冇想這二人還真敢和她鬥,美目一凜,“作死麼?”拂塵一起,便往人廚子頭頂拂到。她這小小一柄拂塵,一拂下去既快又勁,拂塵上的柔絲頓時被勁力一激,直如萬千長針,一上來就下殺手。
白衣少女被他大庭廣眾說教,雙頰生暈,拔出彎刀,怒道:“我不過說了一句,你長篇大論聒噪甚麼?”
世人聽他提到這事兒,皆來了興趣,座中有人問:“戰事緊麼?蒙古當初攻了興元府,大安失守,守城將士曹友聞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可謂真事?”
俄然間拂塵閒逛,騰空下擊,目睹張一氓要被這鐵帚似的拂塵敲個稀巴爛,李莫愁俄然膝上一痛,忍不住撲倒在地,手上便也失了準頭。她心下惶恐,一滾便要站起,那知左腿竟麻了不聽使喚,複又跪倒。
李莫愁點了點頭,怒極反笑,嘿道:“好呀,好呀,這個臭丫頭!曉得承擔裡裝著《五毒秘傳》,歸正要逃,因而一不做,二不休了麼?”
李莫愁不知想到了甚麼,她驚問:“承擔呢?”洪淩波一摸周身,瞠目結舌,更是說不出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