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川男人點了點頭:“是啊,曹將軍以身就義,值得佩服。”他以茶代酒,朝那肥腦男人舉杯,“敢問這位兄弟如何詳確的得知此事?”
李莫愁看了看膝蓋的傷勢,心下深思半晌,道:“俠門那姓謝的嫉惡如仇,如果曉得我犯了這麼多事,終歸不會留我性命……”她抬起雙眸,直勾勾的看向洪淩波,聲音轉柔,“淩波,這些年我待你如何?”
洪淩波垂著首,不知如何應對大怒下的李莫愁。
世人聽他語氣挖苦,有些不樂,那肥腦男人平平道:“以你所言,誰更短長?”文士微微一笑,問:“你們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那四川男人抿了口茶,方道:“知州丘嶽丘將軍治軍嚴明這便不必說了,本來以寡敵眾難以取勝,他正自焦灼,突聞敵軍頭子睡夢中被人一斧頭將腦瓜劈成兩半!蒙古軍心大亂,丘將軍趁機力挫,並乘勝反擊。那蒙古韃靼逃去胥浦橋,半道又呈現一名少俠,以鐵扇徹骨釘射殺一將,於此又得了很多機會。丘將軍設三道伏兵,置炮西城,等那蒙古軍再次打擊,伏兵崛起,炮石俱發,直打的蒙古狗哇哇直叫,捧首鼠竄,蒙古軍想著退回營帳,豈料堡壘廬帳燃起熊熊烈火,全被燒了個精光!”
洪淩波聽她語氣慎重,忙拜在地上:“當年假定師父冇有施以援手,淩波便已經是死人一個。這條命都是師父所給,自待我極好!”
春寒料峭,冷霧幾次,氣候不見回暖,反而一日冷似一日。地處嘉興郊野,古道上馬蹄聲響,但見三名男人疾奔而至,停在青山旁的茶寮前。
文士道:“客歲春季,鄙人有幸在武夷山上,目睹洪七公洪老前輩和謝大俠參議。”他頓了頓,顯在回想,世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紛繁大感獵奇,文士很久開口,“但鄙人技藝不精,底子冇有看清兩位前輩如何脫手,隻見謝大俠袖袍一揮,淩波踏步,冇幾招工夫,洪老前輩便言本身技不如人。而後兩位前輩聯袂下山,一起談笑,隻說甚麼*魚湯、甚麼甘旨好菜,我再想上前諦聽,他二人卻已消逝無蹤!”
隻見地上躺著一枚石子,李莫愁不由脫口問:“是誰?”
文士頓了頓,肅容道:“張一氓平生隻佩服兩人,一是郭靖郭大俠,二則是謝大俠,你這小女人一口氣將他二人都罵了,我如何反麵你實際一番?”
世人聽得她這話,無不皺眉,那文士一拍桌而起,道:“你一個小女人曉得甚麼?鄙人這條命恰是謝大俠所救,他暮年乃天龍寺高僧忘玄大師,助西夏、平匪幫,陸家莊上技驚四座,懾李莫愁那女魔頭;出家後助杜將軍守城廬州,大敗蒙古東路韃靼,護了多少百姓之命?謝大俠暗中燒了蒙古軍糧草,蒙古兵士無糧撤兵,襄樊諸郡和信陽能得以光複,便是孟珙孟將軍也說多虧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