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鈺微微一笑，擺手道：“你那幾個徒兒年紀尚小，不必苛責，這又算不得甚麼大事。”

是如何一步步走到現在的？謝曜也不曉得。本身尚還年青，但卻始終不能像這些少年一樣，肆意歡笑打鬨，天曉得他多麼想具豐幼年的表情，重回那段無憂無慮的幸運光陰。

“師父，你明天不歡暢是不是嫌我們吵？”楊過拿來水囊，遞給謝曜，慎重的說，“我們包管明天再也不吵啦！”

正值傍晚時候，長河夕照裡傳來幾聲雁鳴，三人在無邊無邊的平原上縱馬疾走，笑聲於郊野中迴盪。

謝曜拂袖回身，看向申屠行衝，問：“行衝，他們兩個年紀小不懂事，你如何不製止？”

不知蘆葦方纔是不是聽懂了謝曜話中意義，它比起昔日奔得更快，四蹄翻滾，長鬃飛揚，成心讓謝曜誇獎似的。

四人策馬疾走，一起上灰塵飛揚，丁躍忍不住揚鞭高呼一聲，大聲唱道：“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髮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令媛重。推翹勇，矜豪縱……”

謝曜收了淚光，抬頭笑道：“為師看你們捉兔子短長，本身卻捉不來，是以難過。”

他不自發拉長尾音，昂首看向幾個正當年少的徒兒，心底驀地一酸，眼中不由透露深深戀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