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教彆的幾位弟子在旁瞧得凜然心驚,暗想這少年怎地如此了得,轉念記起他師父乃是謝曜,頓時便又豁然了。
楊過眸子子一轉,朝申屠行衝笑道:“大師兄!”申屠行衝見他敬愛,一把抱過將他高高舉起,哈哈笑道:“妙極,我們又多一個師弟!”
楊過鼓掌大笑:“誰是小兔崽子我不曉得,但誰是落水狗我們可見著啦!”
“這大個子也來助陣了麼?師兄弟,快來人!”鹿清篤大喊一聲,又招來幾個小輩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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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曜衝動的不知說甚麼好,圍著他交來回回走了兩圈,方纔一拍他肩頭,喜極說:“你啊你,幾年不見,個子都快比我高了。”
對方攥緊雙拳,虎目含淚,端倪間同當年那小孩模糊類似。謝曜愣了半晌,心頭一跳,不肯定道:“……行衝?”
楊過愣了愣,立時反應過來謝曜話中意義,喜極而泣,拜倒在地:“師父、師兄,你們十足受楊過三拜,一拜吉利快意,二拜財氣暢旺、三拜長命百歲!”
謝曜含笑點頭:“你的根本功,為師都自愧不如。”本來申屠行衝一向服膺謝曜所言,是以不管盛暑寒冬,皆不忘穩打穩紮的練功,天長日久,和丁躍參議已能輕鬆勝他。
他親熱拉過申屠行衝的手,讓他坐下,細細問起邇來變故,申屠行沖和丁躍此前一向在一起,但謝曜不介懷再聽第二遍,聽到他二人所受痛苦,又是一陣自責。
謝曜瞧見他二人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道:“胡說甚麼了。”
申屠行衝見得丁躍大喜,俄然想到一事,忙上前打了他肩頭一拳:“臭小子,我乾麼要你幫我提親了!”丁躍嘿嘿一笑,抱起楊過當擋箭牌:“大師兄,給你先容先容,這就是我們的小師弟,楊過是也!”
謝曜微一凝神,揮袍回身,但見一名十七八歲的高大少年站在迴廊下,此時已近暮秋,他卻還赤著胳膊,凡是可見到肌肉處,儘皆盤根虯結,魁偉健壯,彷彿周身都是精力。
謝曜見三人相談甚歡,互道師兄弟,隻得長歎一聲。
師徒幾人在全真教待了大半月,隔幾天就會有全真教弟子向謝曜來報,“謝師叔!丁躍明天把廚房裡的花生偷吃啦!”“謝師叔!楊過把全真教玉清池的魚給抓啦!”“謝師叔!丁躍和楊過在三清殿撒尿啦!”……全部全真教都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