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挺起胸道:“我兩三歲的時候就盼望有個庇護本身、垂憐本身的父親,謝叔叔你不當我師父,那就當我爸爸!”他說罷跳下椅子,一把便抱住了謝曜脖子,滿腔渴念之意縱情宣泄了出來。
謝曜乍然聽到這句話,不由渾身一震,貳心下龐大,伸手拍拍楊過,道:“不必如此,即便我不是你父親,也會對你好的。”楊過卻將他抱得更緊,開口道:“謝叔叔,你熟諳我爸爸麼?我向來不曉得我的爸爸長甚麼模樣,但他必定是一個頂天登時的偉男兒、大豪傑,你說是不是?”
謝曜瞧他圓圓的臉,想起本身走失的門徒,心念一動,便給楊過報告。他歎了口氣:“他們至此存亡未卜,我非常擔憂。過兒你也是個好孩子,我不知如何纔算對你好,但而後決計不會虐待你便是。”
謝曜麵色一紅,從速將他嘴捂住,瞪了眼那嶗山老怪,憤怒此人一把年紀嘴裡還不乾不淨。
謝曜將楊過拎開,看了眼樓下打鬥的世人,沉聲道:“嗯,萬事以和為貴。”餘音未了,他足下一點雕欄,縱身躍下。
楊過從指縫裡瞥見這幕,有了背景頓時大喜,一把抱住謝曜腿,大聲喊道:“謝叔叔!我們也去做那翻雲覆雨的風騷歡愉事!”
楊過這些光陰跟著謝曜,吃住不愁,人反而胖了一圈,他報出幾道菜名,都是謝曜平常吃的口味,謝曜瞥他一眼,淡淡笑道:“你這小人精。”
“謝叔叔吃高興了才肯為我付錢啊!”楊過嘿嘿一笑,扮個鬼臉。他和謝曜相處,早摸清了謝曜脾氣,這位叔叔既不會打他也不會罵他,除了偶爾他做錯事情會教誨一番,可謂無微不至。
謝曜看他一眼,心下略覺他這般問法不當,隻道:“不成直呼其名,你得稱聲老前輩。”謝曜詳細也不知這嶗山老怪是做甚麼謀生,隻是前些年行走江湖的時候聽過此人,說他效仿黃藥師,用心闖出一個亦正亦邪的名號。
楊過眸子子一轉,俄然笑道:“謝叔叔,你前不久方纔教我‘君子之學必好問’,又說‘好問則裕,自用則小’,如此一來,你說我當不當問?”
楊過“啊”了一聲,抓抓頭髮,想不通謝曜的答覆和他的問話究竟有甚麼聯絡?
此地離終南山已經不遠,他也不急這一時半晌。謝曜抖了抖雨傘上的水珠,拉著楊過步入大堂,立時便有小二前來號召,領著他們在二樓坐下。
古墓派……古墓派……姓龍的女人除了小龍女,焉得彆人?謝曜思及此,低頭看了眼楊過。他落空天書,對許很多多事情都記不大清了,但這小龍女和身邊這孩子乃是師徒,並且相愛甚篤,此事卻冇曾忘記。